据险而守,但和清军大战连连,不知情形如何。
何况笔架山上储存有大军粮草,不能有所闪失。
塔山距离最近,据险而守,又是后方大本营,伤员修养,最为合适。
“和鞑子决战,这剩下的一万人,不知又要死伤多少?”
“三万大军,能回去一万,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董士元和顾绛相对,都是苦笑了一声。
“赵老大割了老奴儿孙的脑袋,这功劳,可比咱们大多了!长岭山血战连连,咱们去的正是时候,到时纵横驰骋,好好大战一场!”
李定国哈哈笑了起来,却并不妒忌。
战争的目的,在于杀伤对方,相对于战争,个人作用微乎其微,目的已经达到,是不是满洲王公大臣,又有什么关系。
“两万多鞑子,再加上笔架山,咱们干掉的鞑子快有三万,够黄太吉受的了!”
董士元重重点了点头,意犹未尽。
“李兄弟,长岭山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顾绛焦急地问了起来。
刘朝晖和王泰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洪承畴退军,又是怎样?
“鞑子隔断南北,没法过去。不过,长岭山炮声隆隆,显然大战正酣。咱们明天过去,正好赶上!”
李定国滔滔不绝,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大同总兵王朴说,昨日大军退军前,已经死伤三万,再加上王朴和马科突围时,又损失了一万二三,那么,13万边军,恐怕只有九万多人。”
“那鞑子还剩多少?”
顾绛眉头一皱,脱口而出。
“大军死伤三万,鞑子也差不多。班再加上咱们和老赵,鞑子共计损失超过五万。长岭山已经大战了三日,以南阳卫的火力,还有宣府军助阵,鞑子的死伤不下两万,由此推断,鞑子的伤亡,在七万上下。”
董士元点点头,吐了口闷气,目光转向远处正在安排火化的地方,河南卫军尸体层层叠叠,目光立刻变的狠厉。
“除了那些个狗屁大官,其余的鞑子,头都割下来,在高桥东垒起京观,告慰阵亡的将士,震慑鞑子,彰显我河南军军威!”
李定国和顾绛神情黯然,都是点了点头。
五千多战死的将士,一排排冰冷的尸体,许多都是不到20岁的年轻汉子,却再也看不到明天的阳光。
这就是战争,残酷而现实,一寸河山一寸血,寸寸河山,都是战士的尸体铺成,鲜血染成。
夜色深处,密密麻麻的火把升起,照的山谷如白昼一般,除了警戒的军士,所有的将士面色肃穆,神色凄然,都在此集结。
这也是军中惯例,阵亡将士的遗体火化,骨灰带回。
五千多河南军将士的尸体,摆满了谷地,柴木堆积。
遗容瞻仰仪式完毕,六军恸哭,众将一起把酒水撒在了地面上,火焰冲天而起,照亮了夜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