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赦!”
军官们纷纷怒吼,他们身先士卒,快步向前。那些畏惧忐忑犹豫的火铳兵们,被呵斥声和滚滚向前的洪流所激励,奋勇向前。
河南卫军军纪森严,服从和纪律深入军心,有军中的军官带头,年轻军士的血性和无味全被激发了出来,他们嗷嗷叫着,无所畏惧,只顾向前。
徐大成心中安慰,大声喊着,快步奔跑,加入到了滚滚的洪流当中。
“杀鞑子!”
“杀鞑子!”
战士们无畏向前,顾绛却是面红耳赤,大声呐喊了起来。
“老子的火炮在哪里?”
“将军,马上就好!”
费尔兰德斯额头都是汗水,尴尬说道。
“给老子端了鞑子的火炮阵地!”
出身书香门第的顾绛,直接爆了粗口。
“蓬!蓬!蓬!”
“蓬!蓬!蓬!”
几乎是同时,双方的火炮一起开火。
急速向前的彰德卫人仰马翻,这一次,有上百的将士倒在了血泊里面,他们痛苦不堪,在地上嚎叫蠕动。
高坡上的清军炮手们还来不及庆祝,六七十颗铁球呼啸而至,砸的高坡上鸡飞狗跳,鬼哭狼嚎,几门火炮被炸翻,一片狼藉。
紧接着,几颗巨大的炮弹飞上高坡,其中一颗,正好落在清军的炮阵当中,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烟雾缭绕,炮手们栽倒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开始响起。
另外两颗开花弹落入一处凹地,把隐藏的弓箭手炸的支离破碎,一地的残肢断体。
十余颗铁丸激射而来,杜度心里面一惊,下意识缩回头去,额头被一颗铁丸擦过,顿时皮破血流。他身边的卫士没有他幸运,一人被打得满脸血窟窿,重重栽倒。另外一人则是轰然倒地,捂住了眼睛嚎叫,鲜血不断地从他的手缝中流出来。
“贝勒,这里危险,咱们赶紧撤下去!”
卫士急忙把血流满面的杜度扶了下去,众人还没有走出10来米,他们原来待的地方,又有几颗炮弹接踵而至,原来的清军,又伤亡不少。
又有几颗开花弹飞上高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烟柱腾腾,又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高地上的清军火炮,一时安静了不少。
文世辅吐出一口浊气,面色缓和不少。
在他的视线中,彰德卫踩着步点跑动,犹如移动的长方块,一个个阵型虽然稀疏,却依然整整齐齐,脚步都是一致。
河南卫军悍不畏死,军纪森严,再加上火器的完善,早已经胜过原来的秦军了。
明军火炮持续射击,高地上和红螺山上的清军火炮阵地一片狼藉,浓烟滚滚,趁着火炮掩护,无数的彰德卫火铳兵冲近了高桥大营后营。
号角声响起,鼓声密集,清军后营之中,谷中盾车盾牌,密密麻麻,人山人海,弓箭手火铳手纷纷聚集。两侧的高地上也是人满为患,等候着明军的冲击。
彰德卫很快集结成阵,密密七八排,前排是刀盾手举着盾牌,后面是掷弹兵,火铳兵跟随,后面则是一排长枪兵。
“当当”声不绝,却是虎蹲炮被抬了上来,铁钉被砸下,固定炮身。紧跟着炮车和战车被推了上来,炮口幽幽,炮声隆隆,滚滚向前。
杜度脸色铁青,刚刚包裹的
额头,似有鲜血渗出。
“传令下去,后退者,杀无赦!”
杜度大声呐喊,牵动额头上的伤口,让他脸上肌肉一阵抽搐。
“准备迎战!”
“后退者,杀无赦!”
清军将领们纵马在大阵中奔驰,人人都是脸色难看。
想要和对方肉搏,先要承受对方的炮火,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但他们又不能后退,否则极有可能冲溃前营。
不要忘记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