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伤了自家将士……”
大同监军张斗张口结舌,洪承畴不管不顾,对着身旁的旗官,大声怒喝了起来。
“还不快去!”
洪承畴所担心的一切,并没有出现。
尽管队列被隔开,满洲步骑纵横,将士死伤惨重,大同部明军依然悍不畏死,舍命厮杀,完全无惧对方的冲击。
看到大同部明军骑兵缺少,死伤众多,清军势大,吴三桂立刻抱拳,上前请令。
“洪督,鞑子骑兵势大,末将愿意前去冲杀,救回大同部兄弟!”
洪承畴赞许地点了点头,眼睛看向了一旁的王泰。
“洪督,末将愿意随吴将军一同前去!”
王泰微微一笑,走了出来。这个时候,他已是热血沸腾,有些迫不及待。
尽管他知道,黄太吉还没有来,大战还在后面,但这个时候,他已经考虑不了许多。
“好!”
洪承畴眉毛一扬,目光炯炯。
“军情紧急,二位将军一切小心!”
都说王泰文武双全,河南军中“刺枪术”是他一手所创。他也想看看,这位所谓的咸阳莽夫,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
吴三桂和王泰拱手告别,王泰点起两营亲军,打马而出,直向前方的战场而去。
王泰一马当先,他身旁的杨震、张煌言紧紧护住了他,众军结成锋矢阵型,向满洲骑兵最多的地方凿去。
距离还远,王泰已经拉开了硬弓,张弓搭箭,连连发箭,每一箭,都有一名满洲骑兵栽于马下。
旁边的张煌言也是连连发箭,准头力道虽然不如王泰,但也是有的放矢,无一落空。
主将如此凶猛,亲军中响起一片喝彩之声,人人都是跃跃欲试,只待一场搏杀。
王泰摸出一支羽箭,还没有搭在弦上,几支重箭破空而至,杨震和张煌言各自伸出盾牌,遮挡在王泰面前,重箭射在长盾上,震的杨震和张煌言都是胳膊一颤,“当当”作响。
王泰惊怒交加,好久没上战场,他太过大意,厮杀时都忘了抬臂用长盾遮挡。
看到落在地上的重箭,箭头如凿,箭杆粗长,一看就是清军阵中的勇士才有。王泰面色铁青,张弓搭箭,瞄向远方,一个白甲骑兵正在马上拿着羽箭,就要瞄准引射。
“去死!”
王泰射出一箭,跟着摸羽箭在手,继续射出,一连三箭,白甲兵手忙脚乱,躲闪不及,被王泰最后一箭射中面门,仰天摔于马下,头盔摔落,露出秃头和金钱鼠尾,一动不动。
王泰提高了警惕,纵马向前,紧张张望。这要是一上来就挂了,不知道天下人如何评说。
很快,两军接触,无数人人仰马翻,厮杀声震天。
亲军都是河南军中的健儿,刀马娴熟,人马都披精钢战甲护具,人借马势,人马皆凭甲坚,一路手铳狂打,横冲直撞,瞬间就把对面的满洲骑兵打翻、撞翻、砍翻,生生硬凿了出去。
白水黑山中出来的八旗勇士,再勇猛强悍,也抵不住对方的钢铁洪流生猛狂撞。尤其是亲军的手铳,一番射击之下,满洲骑士们死伤
惨重,而亲军凭借精良的甲胄,即便是身中数下,只要不是要害,往往能求得一线生机。
吴三桂被部下簇拥,众骑狂呼乱叫,如狂暴巨兽,呼啸而去,数位清军重甲骑士躲避不及,纷纷被吴三桂的骑阵撞翻在地。吴三桂打马向前,撞飞了清军马甲,随即雪亮的马刀挥出,划破了一个清军的咽喉。
关宁铁骑果然是龙精虎猛,那些骑士在马上闪转腾挪,身形矫健,长斧、铁棒、连枷、长刀、重枪,论起马上的厮杀功夫,显然强出河南卫军,即便是对面的清军轻重甲兵,关宁铁骑也毫不逊色。
怪啸声中,一个吴军猛士手中连枷挥出,呼啸作响,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