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暗暗摇头。如果大明所有的官员都像南子才这样有节操,朝政也不至于腐败如此。
看到周围没人,杨震在王泰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公子,这船厂要是咱们的就好了,还花什么银子!”
杨震的话,让王泰不由得心头烦躁起来。
他要对付东虏,还要偷偷摸摸,小心翼翼,跟做贼的一样,还自掏腰包!
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晚宴在清江浦的一家酒楼里,晚饭吃的是热闹,也愉快至极。
外面乱头什么样子,船厂又困窘成什么样子,各人都是心知肚明,交谈也是十分顺利。
谈到那几艘闲置的炮舰,杨厂督一口答应。
“王大人,你随时来取船都行,价钱就按原价。”
王泰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看向了南子才。
南子才也是满脸堆笑,显然不知道缘故。
“那我就多谢杨大人了。杨大人对在下如此照顾,在下铭感于内。我敬大人一杯!”
王泰满脸笑容,举起酒杯,和杨厂督、南子才碰了一下。
“王大人,你知道下官是哪里人吗?”
杨厂督看着王泰,满脸的笑容。
“杨大人,这个在下倒真是不知!”
“王大人,下官是山东济南人。崇祯11年,鞑子入塞,要不是大人率军进了济南城,千里迢迢来援,下官一门恐怕就没了。”
杨厂督看着王泰,哈哈笑着,举起了酒杯。
“王大人,下官敬你一杯,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惭愧!惭愧!”
王泰恍然大悟,赶紧举起了酒杯。
想不到他和这杨厂督,还有这样的一段缘分。这样一来,事情就好谈多了。
“王大人,不瞒你说,连年战乱,船厂早已经是难以为继。船厂虽然是官府的,但也要生存,既然民船我们造,海船自然也不例外。你放心,这些事情,包在我和南兄身上!”
他看着王泰,笑眯眯的表情,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王大人,听说玻璃是河南所造,看你能不能在其中牵一下线,让下官也尝尝做商贾的乐趣?”
王泰微微一笑,举起了酒杯。
“杨大人,在下一定玉成此事。这清江浦的玻璃买卖,以后就归你了!”
“王大人,一言为定!”
杨厂督喜笑颜开,赶紧举起酒杯来。玻璃上的巨大利润,够他一年躺着数钱了。
“杨大人,一言为定!”
几人举起酒杯,都是一饮而尽。
王泰终于安下心来。只要能买来战船,不要说玻璃买卖,就是把玻璃无条件白白送给杨厂督,他也愿意。
看来,将来,还是得有自己的船厂才是。
“衣…冠…禽…兽!”
门卫侍立的杨震听的明白,嘴里轻轻吐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