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由于这一块土地平整,广阔无垠,顾绛并没有使用火器,长枪兵在前,火铳兵居中,骑兵在两翼和后阵,大阵肃穆无声,静待对方的冲击。
河南卫和睢阳卫死伤近千人,令一路快马赶来的王泰勃然大怒,他让董士元部护送福王和百姓去最近的荥阳城,自己则是带着阻击张献忠的2万多兵马,直奔洛阳城。
他辛辛苦苦,花费不菲,练成了3万多卫所精锐,一仗下来,竟然损失了近3000人,实在是让他怒火攻心。不夺回洛阳城,或者不好好的打痛对方,他怎么也不会心甘。
主辱臣死,王泰怒火中烧,下面的将士也是人人自危,他们都是提起了精神,要和对方决一高下。
闯军手里挥舞着利刃,狂呼乱叫、潮水般向前涌来。他们奔跑向前,毫无畏惧。只有一往无前,不畏生死,才有可能活下命来,才有可能吃饱肚子,才有可能成为闯军的精锐。
“这些家伙是吃了药了吗?”
顾绛看着嗷嗷叫着,红了脸也红了眼的流寇们,微微摇了摇头,大声喊了起来。
“火炮停止射击!长枪兵准备!”
看到对面的卫所军并没有使用火器,疯狂涌来的流寇更是胆大了三分。经过前些日子的交战,在他们看来,卫所军要不是火器犀利,也不会那么凶猛。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对方要护送几万的百姓和藩王官员,投鼠忌器,而且弹尽粮绝。要是换做他们相同的处境,恐怕他们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时候,双方心里面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对方消灭,从肉体上完全消灭。
“杀官军!”
“杀狗日的官军!”
流寇奔涌向前,大声呐喊,转眼已经到了阵前,眼看就要短兵相接。
“准备!抬枪!”
彰德卫大阵之中,甲营哨总刘大成面色凝重,大喝了起来。
如果杨嗣昌父子在此,就能认出,这个刘大成,就是当日在彰德卫顶撞他们父子的那个钢铁直男。
长枪抬起,犹如钢铁丛林,枪尖寒光闪闪,一起对准了前方滚滚而来的流寇。
“准备,刺!”
军令下达,方洪抓稳手中的长枪,和其他周围的军士们一样,吼叫着刺出手中的长枪。
双方狠狠地撞在一起,无数只长枪破风刺出,瞬间就是一片腥风血雨。顶盔披甲的长枪兵有人惨叫着倒下,有人闷哼受伤,后排的军事迅速补上空位。
方洪手中长枪猛地刺入一个流寇的面部。流寇血流满面,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就被另外一把长枪刺中胸膛,瞬间没了性命。
“刺!”
随着军官们的怒吼,方洪手中的长枪跟着又刺出,直接刺入一个矮壮流寇的咽喉。方洪拔出枪来,流寇的身子软绵绵滑倒,再也没有站起身来。
长枪一刺一收,一收一刺,次次都是血雾飙升,鲜血飞溅,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第一排退!第二排上!”
刘大成大声
呐喊,第1排的长枪兵退了下去,第2排的长枪兵又跟了上来,上百根寒光闪闪的长枪迅猛刺出,面前的流寇又倒了一排。
长枪兵不断刺进拔出,快准狠,次次都是对准了咽喉、面部等关键部位,再加上他们铁甲铁盔,防御能力极强,随着战斗的进行,流寇死伤累累,卫所军的损失则要轻松的多。
一排排的流寇倒下,一片片的流寇被刺翻在地,流寇的攻击,就像海浪遇上了巨壁一样,无功而返不说,尸体也堆成了两里长,几十米宽的小山。
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集成涓涓小溪,卫所军向前徐进,鲜血浸湿了他们的鞋帮,踩在人体器官上,脚底黏糊糊打滑。
卫所军的徐进攻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