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弟,共享富贵,王泰的大门,永远为闯王敞开……”
刘宗敏冷冷一声,一段话震的众人外焦里嫩。
李自成身旁众人,不但是李岩、宋献策、牛金星等谋士,包括高一功、郝摇旗等将领,都是七上八下。
义军看起来所向披靡,摧城拔寨,锐不可当,可是其中的痛苦和挣扎、无奈和心酸,个人自知。
杀别人,被别人杀,尸山血海中趟出来,死亡和鲜血一路伴随,饥饿和恐惧家常便饭。可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是每个人,都有“中原逐鹿”的野心,以及打不死的小强般的屡败屡战。
人生苦短,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鲜血和杀戮,这又不是人生的必选。
更何况,王泰垦殖开荒、赈民安民、大刀阔斧改革下的河南,百姓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一呼百应、箪食壶浆,除了豫西的山区有些影响力,豫中、豫东的河南平原,义军的号召力反应平平,甚至是冷淡。
王泰抛来“橄榄枝”,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事情总有缓和的契机。刘宗敏性格偏执,桀骜不驯,他反对朝廷的招安,也代表了军中许多头领的看法。
可军中更多的人,谁都不似刘宗敏一般嗜血、偏执成性。
“王泰,他以为他是谁他又有什么本事,能让闯王当上朝鲜和倭国的君王?”
还是李过,不紧不慢,打破了沉默。
“闯王,即便是王泰盛情相邀,这面子也是战场上打出来的,不是奴颜婢膝求来的!”
高一功适时开口,兵临城下,犹豫不决,乃是兵家大患。
“传令下去,号令全军,准备攻城!”
李自成调转马头,脸色铁青,打马向后。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打马跟上。
传令兵纵马在阵中奔驰,大声呐喊,声嘶力竭,整个大阵都动了起来。
城头上,看到李自成大军如潮,疯狂向前涌来,董士元微微叹息一声。
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
看到流寇们气势汹汹来攻,城墙上观望的吕维琪等人都是退了下去,城墙上的官军,都是忙碌了起来。
洛阳城中,延福宫,福王朱常洵进香、上供、跪拜玉皇,口中念念有词。
“玉皇大帝,保佑洛阳城度过此劫!保佑王府度过此劫!”
福王长跪不起,喃喃自语许久,这才站了起来。
“大王,王府有一千河南卫的虎狼之众,足可保大王安危。大王放心就是!”
一个道士在旁低声说道。
“一千勇士,守得住王府,守不住洛阳城!”
福王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道:
“世子,你去转告守城诸军,如能守住洛阳城池,每人送白银10两,众将之功,本王会一并上奏朝廷,保诸人加官进爵,绝不食言。”
朱由崧连忙点头,心里却是忐忑。
也不知道,王泰这家伙什么时候会统兵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