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煞白,瑟瑟发抖,完全失去了斗志。
“掷弹兵,给我好好招呼他们!”
眼看着行军过程中,不断有火铳兵被流寇从隐蔽处射杀,汪军怒吼了起来。
点燃的震天雷在空中飞舞,落入了街边的屋檐下,以及各处隐蔽角落,硝烟弥漫,流寇们惨叫连连,刚刚组织起来的攻势又给压了下去。
老营将士死伤惨重,那些个普通流寇们,哪里经受得住这样残酷的厮杀,他们一窝蜂地向后逃去,有些人逃跑途中,甚至扔掉了手里的刀枪。
“逃了!逃了!”
“受不了了!”
流寇们潮水般向后逃去,人人把后背露了出来,任由对方像打靶一样射杀。许多流寇被挤倒被踩,许多人再也爬不起来。
“别管俘虏!继续向前,直插南门,平推过去!”
李固一边射击,一边大声呐喊,上面的军令就是占领整个西半城,把流寇逼向东北角的震华门。
街道两旁的屋檐下、小巷口,密密麻麻都是跪着投降的俘虏,他们瑟瑟发抖,谁也不敢抬起头来。那些个看守他们的卫军,刺刀寒光闪闪,任何风吹草动,都会遭到他们的雷霆一击。
“撤!不要乱!”
溃军如潮,张定国没有办法,只有被流寇们裹挟着,不由自主向北退去。
尽管他大声怒喝,下达命令让部下有序撤退,但谁又会在乎他的军令。溃兵们只是逃窜,他们慌不择路,只想快点脱离这一片杀戮场。
他们很快逃出了北门大街,来到了鼓楼的什字。他们很快分为三路,一路逃向北门方向,其他两路分别向东门和西门逃去。
汪军率军刚到鼓楼什字,有卫军指着东门街方向,大声喊了起来。
“将军,流寇的骑兵!”
汪军不由得一惊,转过头向东看去,果然,无数的流寇骑兵滚滚向卫军冲来,相距什字已经不足五六十步。
“掷弹兵,投弹!”
“火铳兵,射击!”
几乎一瞬间,汪军下达了军令。
几乎是一瞬间,几十名老兵率先冲出了本阵,他们摸出了腰间的震天雷,点燃了导火索。
河南卫虽然大多数都是新兵,但是最短的训练也有半年以上,随着老兵们扔出手里的震天雷,随着军官们大声呐喊,他们转过头来,立即列阵,开始装填弹药。
率领老营骑兵冲阵的,正是张献忠的义子张文秀和艾能奇。他二人本来在攻打王府,接到张献忠的军令,正要撤军,却遇到刚刚攻入什字的卫军。
骑阵瞬间即至,几乎是老兵们砸出手中震天雷的同时,献营骑士们手中的羽箭也纷纷呼啸而出。双方还未接触,已经是一片人仰马翻,各自倒下将士数人。
徐未朝和周围的火铳兵将士一样,不断扣动板机,不断装填弹药。他看的清楚,前排的韩未波被羽箭射穿了胳膊,被拉了回去。而他身边左侧的柳二虎,则是被射中脖子,血如泉涌,怕是不行了。几支羽箭撞在他的胸甲上,“铛铛”作响,又落在了地上。
徐未朝不为所动,继续射击。左侧
上来的新兵脸色发青,他看徐未朝和周围的火铳兵镇定自若,也是鼓起勇气,接连射击。
阵中的一名火铳兵见旁边的同伴中箭倒地,鲜血迸溅,吓的一声尖叫,扔掉了火铳,转身就跑,没有几步,便被跟上的军官一枪刺翻,发出震天的惨叫。
军官又是几下猛刺,直到逃兵没有了声音,这才站起身来,满身鲜血,脸色狰狞。
“临阵脱逃者,死!”
另外一名新兵战战兢兢,显然被惨烈的交战吓的不轻。军官上前,几鞭子抽的新兵心惊胆战,赶紧静下心来,继续射击。
“弟兄们,射死这些狗日的官军!”
张文秀纵马而上,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