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自前年九月进入学堂,整整一年零五个月,按照武备学堂的学制,一年半学堂学习,半年的演习。如今战时,一切从简,一场战争,便相当于毕业实习了。
“看来,张献忠来偷袭襄阳城,也不是什么坏事!”
韩未波也是奋然,低声说道:,话语里有些遗憾。
“可惜没能去襄阳城潜伏,那不知道有多刺激!”
听韩未波情绪有些低落,徐未朝赶紧宽慰了起来。
“老韩,有的是机会。这一仗,咱们要好好表现,绝不能出错!否则,会让其他兄弟瞧不起,也让上官们看不起!”
韩未波点点头,刚要说话,猛然看见对岸的襄阳城火光冲天,整个上空都亮了起来。
“张献忠,真……的来了!”
徐未朝目瞪口呆,他隐隐能够听到对面襄阳城中传来的喊杀声。不用问,这准是张献忠来偷城了。
“徐兄弟,你下去向赵指挥使禀报,我在这里盯着!”
韩未波一边看着对面襄阳城的动静,一边向徐未朝叮嘱道。
徐未朝应了一声,转身向楼下而去。
樊城城墙上,赵应贵看着对岸火光冲天的襄阳城,面色平静。他身旁的一众将领个个同样目不转睛,不发一言。
“赵大人,咱们如今该怎么办流寇一旦过河,岂不是凶多吉少”
樊城知县一脸的苍白,发抖的手指,更是显露出了他内心的惶恐。
知县旁边的守备、县丞等一城樊城文武官员,个个面色难看,犹如末日来临一般。
“杜守备,船只和水军准备好了没有”
赵应贵嫌恶地看了一眼知县等人,头转向了旁边的樊城守备。
“将军放心,大小200多艘船只,包括需要的草席,已经全部准备妥当,可助大军同时过河。另有十几艘水师战船,200水师官军,可助大军封锁水面。”
樊城守备恭恭敬敬地回道。他是个明白人,也看得出来,这些家伙军容鼎盛,军纪森严,那一门门的火炮,一杆杆的火铳,让他心惊,也同时心安了下来。
“守备大人,在下多谢了!这次若是能大获全胜,在下一定记你一功!”
“将军客气了,下官多谢将军!”
樊城守备眉开眼笑,赶紧谦让。
“宋知县,区区流寇,我河南卫还不放在眼里。张献忠再横,他比鞑子还凶吗?我秦军自跟随王大人出征以来,还没有怕过谁!”
赵应贵的话,让樊城知县满头大汗,连连点头。
“赵将军说的是!下官多谢赵将军了!”
赵应贵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大小官员,目光变的狠厉。
“诸位,城中安定,就靠诸位了。到明日大军出城之前,樊城只进不出,任何人胆敢违抗军令,休怪军法无情!”
众人战栗,一起肃拜。
“全凭将军定夺!”
四更时分,襄阳城中,兵备道衙门,兵备副使张克俭刚刚巡察了城防,正在回衙途中,忽然发现,城中大火,鬼哭狼嚎,兵丁惊慌失措,满街流窜,百姓
紧闭门窗,城中乱作一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卫士拽住一名逃兵,“啪啪”两巴掌下去,逃兵才恢复了几分平静。
“大人,承天寺起火,南门、端礼门、襄王府各处火光四起。有人说,献营的流寇杀进城了!”
“承天寺!献贼!”
张克俭眼前一黑,差点站立不稳。
承天寺那些杨嗣昌的使者,不就是他昨日清晨亲自安排进城的吗!
“大人,咱们这可怎么办呀?”
“这可怎么办呀?”
张克俭从恍惚中恢复了过来,他定了定神,大声道:“去城墙!说什么,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