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范家在朝中的人脉,可以让自己逃过一劫。
“大人,褚家家主,还有那个河南卫指挥使褚孝忠求见。”
范大去而复返,上前低声大人,禀报。
“什么河南卫指挥使,不过是个在逃的囚徒而已。”
范良彦瞳孔微微收缩:“褚孝忠不是被卫所缉捕吗,他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敢到我的府上来”
“褚孝忠被抄家,其在河南卫的庄田也被河南卫接管。卫所的公文说,褚孝忠除了侵占变卖军屯,亏空军饷,手上还有十几条人命,糟蹋妇女数人,一旦被抓,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老夫自身难保,还管他什么孝忠孝义!”
范良彦心里一阵烦乱。褚孝忠的恶行,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时候,褚孝忠来找他,难道要一起灭亡吗?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考虑片刻,站了起来,压低了声音。
“说我不再,派人跟踪褚孝忠。另外,你到睢阳卫去,就说褚孝忠藏在褚家……”
家人心知肚明,赶紧出去。
“大难临头各自飞,不要怪我不义,现在也不知道,我范某能不能保住这颗项上人头!”
范良彦眼神狰狞,随即长叹了一声,颓然坐回了椅子上。
京师,紫禁城,乾清宫。
大明皇帝崇祯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正在兴致勃勃地读阅。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这作诗的人,胸中倒是有几分丘壑。
忧愁国事、宵衣旰食的大明天子,看到文章开头的诗词,被说到了心里,不由得连连点头。而本来打算瞥一眼就扔下、继续处理奏折的他,精神一振,继续读了下去。
“今天下之士,未有不汲汲于利者也。夫果汲汲于利也,而可谓之士乎?我直以为商焉而已。故今天下之士,非士也,商也!官以财进,政以贿成,士大夫空谈阔论,言官肆无忌惮,武将贪鄙跋扈,需知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此我朝一弊政也。”
崇祯微微点了点头。文章针砭时弊,可谓是一针见血,本朝士大夫之寡廉鲜耻,可谓是冠古绝今。
“高皇帝有曰:农桑衣食之本学校道理之原。我朝以农为本,使百姓安居乐业,需劝课农桑,兴修水利,恢复生产,勿夺农时,我朝因有两百年之繁荣。”
崇祯微微一笑。这文章牵涉面之广,竟然直接从士风到了农政,看来办报之人,很是有些见识。
“然自万历年间起军屯破坏,百姓生活困苦,民生凋敝,军务荒废,土地荒芜,赋役沉重,以至于百业萧条,民不聊生,饥民揭竿而起,卫军百无一用,天下动荡不安,百姓军士流离失所,嗷嗷待哺,此诚国家之祸,亦非百姓军士之福。
兵兴以来,辽饷、练饷、剿饷计亩日曾,朝廷加派赋税,地方官府欺上瞒下,横征暴敛,百姓食不果腹,相继逃亡,以致河洛多荒芜之地。自古良将治兵,未有加赋以益军者也。河洛赤地数千里多不耕之地无输纳之民。”
崇祯仔细看了下去,脸色渐渐变的难看,额头青筋暴起,手也微微发抖。他强压着怒火,慢慢看了下去。
“中州之地,物产富饶,势若两京,然中州之产,半入藩府。河南诸藩最横,汴城即有七十二家王子,田产子女尽入公室,民怨已极。河南95万顷田地,宗室独占32万顷上田,却无赋役之苦。更有甚者,宗藩侵占民田军屯,搜刮民财,比比皆是。百姓失去田地,地方官员仍按原额征赋,百姓无奈,鬻妻卖子,扔不足政赋,只能鸟散鼠窜,相率逃亡,黄河两岸,荒原一望,率数十里,高者为茂草,洼者为沮洳。”
原来指的是河南地方的军政详实,刚才的愤怒,又慢慢平息下来,良久,化为了一声叹息。
宗室之弊,世人皆知,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