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洞察其奸,但有些事情,他却是无能为力,自然希望王泰能够有所突破,以挽颓势。
河南这片中原之地,民怨沸腾,流毒无穷,若是再这样糜烂下去,不定会成为下一个流寇纵横的陕西。
“高大人,下官奉君王之命,来到这河南,只为上慰君王,下不负百姓,虽万难不会退缩,何况藩王!”
正是因为高名衡此人的直接,王泰毫不掩饰,直抒胸臆。
“王大人在周王府吃了闭门羹,却是毫不气馁,宠辱不惊,和王大人比起来,高某是真的老了。”
高名衡眼光扫过脸色愤然的众将,看到王泰不动声色,心里暗自惊诧。这位年轻人的养气功夫,自己这久经官场的宦吏也是不及。怪不得圣上派他到河南,杨嗣昌和高起潜固然使力,王泰本身的能力不容小视。
“高大人,你不过四十不惑,正是春秋正盛、年富力强,你身负圣上重托,切不可悲观失望,误了正事啊!”
王泰的话,倒像是老者对年轻人的寄语。
“看来你我是同病相怜了!”
高名衡看着朱宜锋,注视了片刻,终于哈哈笑了起来。
“高大人,没有那么悲观!”
王泰微微一笑,目光坚定。
“下官是来河南做事的,谁敢挡道,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他看着高名衡,低声道:“高大人若是有差遣,不妨直言相告,下官能做到的,绝不会推辞!”
“王大人是爽快人,本官也不藏着掖着!”
高名衡看了看王泰周围的众人,迟疑了起来。
王泰挥挥手,众人都是退了下去。
高名衡看了看周围,凑近一些,压低了声音。
“王大人,圣上让我巡查河南,洞察河南官员民情,本官已经查了不少作奸犯科,横行乡里之事。不日,本官会去归德府和南阳府,查察地方缙绅,到时,自会将河南乡宦作奸犯科之事呈上朝廷。”
王泰一惊,瞬间明白了过来。
原来朝廷对河南局势早已经不满,也早已未雨绸缪,不然,高名衡这个巡按史,也不会如此直言不讳。一场政治大风暴,恐怕不久就要在河南之地刮起。
王泰暗叫可惜,若是崇祯能够更决绝,更雷厉风行一些,也许河南的局势不会那么不可收拾。
高名衡离去,王泰一个人在大堂独思,卫士进来,小心翼翼。
“大人,杨先生回来了!”
王泰不由自主站起身来,着急道:
“快,快把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