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怀疑王泰的用意。在他们看来,没有人会舍生忘死,为救别人,将自己处在危难之中。
“公公放心就是!王总兵放心就是!”
王泰转过头来,大声喊了起来。
“全军,出发!”
王泰一声令下,王国平和董士元一众将领都是热血沸腾,众人大声听令,大阵滚滚向前而去。
不到五里的距离,看似不长,却要从清军南面的大阵中横穿而过,对方至少也是万人之上。
清军右翼大军虽然有五万人,但是,一来和宣大军关宁军作战损失数千人,二来,一部分清军出去四处抢掠,剩下包围济南城的清军,只有三万余人。清军要包围整个济南头,南城的清军虽然最多,但也只有一万多人。
董士元右翼,赵应贵左翼,炮车向外,刀盾手、长枪手各一千护住炮车,王国平率2000火铳兵一马当先,孙枝秀率1000步军护住后军,八千人的大阵,直奔着清军大阵碾压了过去。
而王泰则是率着全军仅有的一千多骑兵,护住了火铳兵两翼。
而火铳兵前方的100门火炮,则是由瘸子胡东负责。
火炮居于前阵,火铳兵居后,这也是咸阳乡兵独创。
大冬天的,众军都是头上冒汗,没有躲避,就是硬碰硬,就是硬凿,毫不畏惧。
不知这一番铁与血的碰撞之下,又有多少秦地子弟,不能见到明天的朝阳
“杀虏!”
王泰举起长枪,大声怒喝了起来。
这些暴虐弑杀、无恶不作的畜生,他们如此烧杀抢掠,视明人为无物,汉民族的自尊,已经荡然无存。
王泰,得把这种失去的自尊找回来!
大军滚滚向前,奔出里许,许多清军游骑已经纷纷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扇形,从清军大营中奔出,向着乡兵大阵潮水般涌来。
“稳住!”
看到许多乡兵脸色苍白,王泰大声怒喊了起来。
“陕西子弟,向死无生!临阵脱逃者,格杀勿论,全家赶出咸阳!”
王泰的怒吼声响起,有些躁动的大阵顿时安静了下来。
人人都知道,自己死了不要紧,家人可就生不如死了。
“打起精神来,要死也是老子死在前面!”
“鞑子没有多少人,一炮下去,也要倒一片!”
“谁要逃,老子的刀可不留情!”
壮胆也罢,恐吓也罢,又或是精神鸡汤,整个大阵在军官们的大声怒喊声中,立时变的坚如磐石。
归根结底,还是平日里潜移默化的训练导致,使得服从和纪律深入人心。加上自身利益的得失,军纪森严成了必然。
高起潜伏在温顺的老马身上,紧紧闭上了眼睛。
忽然,两匹战马从后阵纵马而出,马上的骑士用力抽打马匹,竟然是想脱离乡兵大镇,临阵脱逃。
孙枝秀黑脸通红,不用细看,他也知道,那是军中的游击将军高洪和千户黄福文。想不到还未接战,这二人竟然先做了逃兵。
“嗖!嗖!”
众军还没有反应过来,王泰纵马奔出,张弓搭箭,弓弦震动,利箭接连呼啸而出,马上的高洪黄福文纷纷落马,再也没有起来。
“无耻之徒,也配是我大明军人!”
王泰纵马回归大阵,怒火攻心,大声怒吼了起来。
“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王国平面色凝重,看了看身旁面色紧张的一众火铳兵,厉声喊了起来。
“准备!”
“装填弹药!”
瘸腿的胡东也在马上怒吼了起来。
“装填弹药!”
旗手旗帜挥动,军官们大声传令下去,火铳兵和炮手开始装填弹药,他们动作齐整,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指,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