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
郑子羽脸上肌肉扭曲,身子微微发抖,手指着郑嘉栋,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郑总兵,你不要再说了,你是要气死你叔父吗?”
朱富看郑子羽脸色难看,担心他气出来个好歹,赶紧在一旁劝了起来。
“叔父,不要嫌我多嘴,我再说一句。郑雄死了,你还有郑英兄弟,还有孙儿,还有人养老送终。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让他们报仇血恨,否则后悔的还是你自己!”
郑嘉栋脸色凝重,却是掏心掏肺。
“郑总兵,明明是王泰杀了郑雄,你不为他报仇,反而数落你叔父。赶紧向你叔父赔罪!”
朱富看郑子羽眼珠血红,身子发抖,赶紧呵斥起郑嘉栋来。
“叔父,侄儿是苦口良药,你保重身子。”
郑嘉栋转过头头来,看着朱富。
“朱大掌柜,你最好离我叔父远一些,不要怂恿他找王泰报仇。王泰今非昔比,手下都是虎狼之士,你千万不要玩火自焚啊!”
郑嘉栋眼睛看着朱富,似乎又是向武大定说话。
郑嘉栋说完,拉住了脸色阴晴不定的武大定。
“武兄弟,跟我去见抚台大人,他有要事找你。”
武大定一愣,赶紧点头答应,和郑嘉栋低声细语,一起离开,竟然连告辞的话语都没有和郑子羽二人讲。
“郑大人,小辈不知天高地厚,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朱富看了看热闹的人群,再看了看炎热的天气。
“郑大人,要不你休息一下,喝点茶水,消消气。”
“朱兄,明明是王泰害死了郑雄,怎么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郑子羽坐了下来,终于开口,却是满嘴的苦涩。
“郑大人,这世道就是如此,弱肉强食,拳头大的有理。你暂且忍耐一时,等到你身居要位,咱们再好好和他算账,看他王泰还能嚣张几天!”
朱富的话,却换来郑子羽的一声叹息。
“就怕王泰羽翼已丰,难以按住了!”
“王公子,幸会,幸会!”
王泰刚送走徐按察使,一名五旬的清瘦官员走了过来,满脸笑容,对王泰拱了拱手。
“阁下是……”
面对王泰的疑惑,官员微微一笑,作揖道:“王总兵,在下鄠县知县张宗孟,早就听闻王总兵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雄。在下有礼了。”
鄠县知县张宗孟,王泰赶紧回礼。
这位张知县,在他民屯垦荒这件事上,并没有横加指责,也没有暗地里使绊子,反而了几十头耕牛,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张知县,民屯之事,多有冒犯,多谢张知县相助。”
王泰的客气,张宗白哈哈一笑,神态自若。
“王总兵,咱们是各取所得,互惠互利。要不是你的井水,本县的千顷良田就得不到灌溉,也就没有了收成。还有,你剿灭南山的流贼,本县的治安也好了许多。你说,本县是不是应该谢你啊!”
“惭愧!惭愧!”
王泰连连作揖。没有想到,自己的无心插柳,倒让邻县受惠许多。
“王总兵,以后这灌溉,还有治安上,还要多多仰仗!”
“好说!好说!”
张宗白告退,王泰暗暗摇头。自己一个团练总兵,连个官阶都没有,给一众省市级官员叫过来叫过去,当真是太过尴尬。
没走几步,两个官员拦住了去路,拱手作揖。
“王总兵,在下长安知县杜生辉,这位是咸宁知县丁国昌,有些民政上的琐事,还望王总兵多多提携。”
王泰暗自叫苦,连忙回礼道:“好说!好说!”
这二人都是孙传庭看中的官员,可以说是干吏、能吏,他可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