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难以独善其身。生逢乱世,就该抒国难、保黎民、靖平天下。孩儿我决定了,要好好的做一番事业,才不虚此生!”
张名世目瞪口呆。什么时候,混吃等死、浑浑噩噩的儿子,竟然关心起国家大事来,而且还说的如此铿锵有力
“这些都是你的心里话”
张名世睁大了眼睛,希望儿子是一时心血来潮。
“王泰可以为了几个流民和郑雄反目为仇,可以免去百姓的积欠,我为什么不可以难道说,我堂堂的知县公子,还不如他王泰一个二杆子”
张名世恍然大悟。儿子想要重新开始,竟然是受了王泰的刺激。
“看来,这几日你和王泰相处的不错。”
想起王泰能从土匪窝里安然脱身,张名世眉头微微一皱。这王泰,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王泰一身的武艺,更兼有勇有谋,他说了一句话,我觉得真是说到了心里。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爹,你想想,能说出这说的人,怎么会是一个混蛋玩意。这王泰,值得我结交一下!”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张名世也是吃了一惊。他堂堂的进士,也做不出这样慷慨激昂的佳句来。
以文见人,这样说来,这王泰倒是有可取之处,不是所谓的莽夫一个。
“平儿,听说王泰在挖水井,修水车,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这小子闹腾的挺大,咸阳城的流民都少了很多!”
父亲的提问,让张元平一下子高兴了起来。
“这小子自己修渠挖井,旁边的荒地也开垦了许多。他让我告诉你,春耕这些收成,他会依律交赋,让县衙到时候丈量田亩就行!”
“王泰有如此的魄力!”
“这小子,胆大心细,果断勇猛,我倒是挺佩服他的!”
儿子的话,让张名世心头一惊,靠在椅背上,沉思了起来。
乱世之秋,流贼峰起,让他最头疼的,莫过于匪乱了。城墙破败,县里的乡兵腐烂不堪,聊胜于无。若是流贼来攻,恐怕是一击即溃,县城也是凶多吉少。
况且,这乡兵乃是……
张名世看着桌上巡抚衙门的公文,很快有了主意。
“平儿,王泰身手如何?”
“爹,王泰一个人,打的郑雄五六个人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身手自然不差!”
张元平有些尴尬。他也自小练武,自诩勇力,却和两个家丁一起,抵挡不住王泰的拳脚。看来,有些东西,是要讲天赋的。
“看来这王泰,果然是有些能耐。”
张名世心里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就是不知道,这王泰能不能胜任其职
张元平看着眉头不展的父亲,不解地问道:“爹,你问这是做甚”
张名世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想让王泰来衙门当捕快,你觉得怎样”
张元平大吃一惊,沉思片刻才道:“爹,县衙有郑雄父子在,王泰在他们手下任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张名世惊讶地看了儿子一眼。没有想到,儿子也不是酒囊饭袋,知道轻重缓急。
“县衙那几个蠢货,郑子羽的狗而已,不值一提。”
张名世微微摇了摇头。那一日王泰在城头射匪,箭无虚发,显然不是手无缚鸡之辈,但最重要的是,王泰要能镇得住场子,堪当大任才是。
“平儿,你所言不错。你觉得,让王泰担任乡兵的练总如何”
终于,张名世下了决心。
“练总”
张元平吃了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
练总由官府佥派民间公直者充任,至于乡兵,也有明确的规定:须年二十以上、五十以下精壮之人。州县七八百里者,每里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