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城墙上响起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王二杆子果然名不虚传,射杀流贼也挑最远的,近的还瞧不上。
王泰暗暗脸红。刚才紧张了些,想不到误中副车,却震慑了众人。
不等土匪们反应过来,王泰抽出羽箭,连续发射,一连三箭,箭无虚发,连着两个骑士落下马来,第三箭射中一个土匪的马脖,马匹嘶鸣,轰然倒地,那名土匪被压在战马下面,腿被压断,抱腿痛哭嚎叫。
“公子好身手!”
“公子好射术!”
“公子神箭手!”
刚才想要恭维王泰的箭术,谁知却被守城的抢了先,已经后悔不已的王二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王泰每射一箭,他便挥臂高呼。
王二放声高呼,家丁们附和大喊大叫,守城者喝彩声、口哨声不断,城墙上群情激奋,热闹至极。
“刚才射箭的是谁,好一位猛士!”
南城墙城门楼上,一个满头花白,三缕清须的官员问着旁边的公人。
“回大人,好像是王泰。”
“是他!”
官员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微微一声叹息。
“朝闻道,夕死足矣。还是我士人之后,士人之后!”
城墙外,剩下两名流寇大惊失色,纷纷打马跑远,毫不顾及姿势的难看。到了安全处,他们掉转马头,指着城头上大声怒骂,不过,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靠近城墙,引起城墙上守城者们的一片哄然大笑。
“有种来攻啊!”
“敢不敢一战”
城墙上的呐喊声远远传了出去,流寇们暴跳如雷,头领们指挥着部众,就要进攻城墙。
“所有人,准备!”
文世辅大声呐喊,城头上严阵以待,纷纷忙活了起来。
王泰也是抽出一支羽箭,准备大发神威,好好再秀一波。
“处之,好箭术!”
旁边的文世辅,也是竖起了大拇指。
王泰看了看周围严阵以待的家丁们,大声喊了起来。
“拿好盾牌,有弓箭的做好准备!”
流寇攻城,跑在前面的,正是那些个老弱病残的所谓饥兵,他们蓬头垢面,衣衫破烂,许多人连鞋子都没有,手里还是农具、菜刀等物,山呼海啸般向城墙奔来。
这那里是流寇,分明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
王泰叹了口气,放下了弓箭。
这样乞丐一样的流寇,只不过是吃不饱饭的可怜人而已,叫他如何下得去手。
倒是那些流寇中的头领,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卒,衣衫整齐,都是在城外冷眼旁观。一旦这些炮灰有所突破,也许“次炮灰”、“正军”、精锐等才会依次而出。
“准备!”
城头上,官军和乡壮中,都有人大声喊了起来。
眼看着饥兵们瞬间到了城墙下,城头上喊叫声不断响起,滚木礌石纷纷被从城头推了下去,烧的沸腾的金汁迎头淋下,惨叫声和叫骂声一片。
“公子,你怎么了”
王二把两个饥兵扫下城头,看到旁边的王泰脸色难看,不由得担心地问道。
王泰没有回答,心头沉甸甸,犹有重石万钧。
这打来打去,到底都是为了什么鹬蚌相争的悲剧之下,获利的到底是谁
“公子,看开些,都怪这狗日的世道!”
王二似乎知道王泰心里所想,安慰起王泰来。
王泰点了点头。看来,人人都知道乱世之中,各有乾坤,只不过人人无能为力改变现状,只好随波逐流而已。
杨震拿出一支飞刀,正要甩出,却被王泰厉声阻止。
“谁都不要动手,只是些被人裹挟的可怜虫而已!”
杨震脸色潮红,讪讪收回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