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甜甜叫了一声“您做的饭菜很好吃,冰然谢谢大叔的手艺。”
果然对于一个厨师来说,称赞他的厨艺是一件最让他高兴的事,火头军果然心情大悦“哈哈哈,沈姑娘太抬举我了!”
“哪里的话,我发誓我这可都是肺腑之言!”我笑道“说真的,也不知这军营的饭菜是怎么煮出来的,连光吃白饭都觉得香得很,我自己在家的时候从来烧不出来。”
“这可是有学问的。”火头军得意道“这米可都是秋丰城所产的,质量在咱们华国数一数二,加上大铁锅柴火烧,自然是连白饭都能飘香十里了。”
我一脸崇拜“原来如此,受教了。”
之后便随意在大营中转了转,尽管碰上了好几个士兵,但这些人也不知是行军太累还是碍着男女大防,一个个“生人勿近”的模样,我也不好上去搭话。
我和阿楚、辛夷还有孙仲景要调查下毒之事,可此事偏偏又涉及到了政事和军情,我们这些“外人”查起来自然难如登天。
但这却是我们逃不开的责任——如果说下毒者是设局人,我们这些解毒的就是破局人。如今虽然破局成功,但我们在明他在暗,如果我们找不到他,难免惹祸上身。
况且哪怕我们做了炮灰不要紧,但如果设局者再次布局,下一个破局人谁能当,谁又敢当?不确定因素太多,这是无论如何无法让人安眠的。
不过调查之事无法一蹴而就,而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我如此行事难免有刺探军情之嫌,若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就不好了,而我能做的,只能让我在这军营中的存在更加名正言顺一些。
如今对于第一次见到我本尊的许多士兵,包括梅家两位将领来说,我的身份是“顾四将军的恋人”,这个身份是站不住脚的。
我向他们议事的帅帐走去。
“照你所言,这军粮在秋丰城时还是好端端的?”顾烨端坐在帅位之上,向梅凌风道。
“不错,梅副将已秘密带人前去查过,也留下了证据并将痕迹都处理掉了。”涉及军务,梅凌风便正经起来。
“秋丰城是我华国最大的粮仓之一,每年产的粮食除了用作军粮还会运往全国各地,如果是独独向镇北军下手,在发源地下毒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事。”顾辰逸道。
“话虽如此,可咱们运送军粮的路线不止一条,而事实是,大胜关和大潼关的部队无一幸免。如果说下毒者可以把控这所有的线路,”顾辰遥道“此人该是怎样的身份呢?”
此话一出,帐中人皆沉默下来。
现在看来,下毒很大概率是内奸所为,而一个手伸的如此之长的内奸藏在顾家军中,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
“或许,让我们互相猜忌,也是这下毒之人布的一手棋呢?”顾辰达急道,顾家军如今年轻一辈的将领多是从小习武读书一起长大的,并肩作战到喝酒玩笑无一不有;而老将军们虽脾气各不相同,但皆视他们这些小辈如同亲子,一手将他们从新兵带成能独当一面的将军,他实在不愿意怀疑任何一个人。
这也是众人心中所想,大家心照不宣,各自若有所思。
顾辰遂性子内向,素来不喜多言语,又因着之前重伤,是这里对这事所知最少的人之一,此时却少见的开口了“我觉得,四哥身边那位沈姑娘既然精通医术,又为士兵们诊治过,或许知道些什么,不如叫她来问上一问?”
“不妥。”顾辰逍立刻道“此事涉及我军机密,将沈姑娘牵连进来,实在不合适。”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顾烨止了他二人的话头,又看了顾辰逸一眼“但那沈姑娘毕竟是布衣百姓,如今为了采药救我军将士,她和她的同伴已是险些丢了性命,让她参与进来,确有风险。”
“元帅,沈冰然姑娘在外求见。”卫兵突然在帐外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