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齐宣本来还想着这个也是规则之器，是不是也蕴含着源气之类的力量，结果一番探查之下却是大失所望。

完全没有。

似乎莫亚蒙和凯瑟琳使用规则力量的方式并不相同，并不会有源气降临。

“嗡——”

这时，阿努比斯的那具无头身躯开始有蓝光闪烁，很快整个身躯就都变成了半透明的淡蓝色，恢复成了灵魂体的状态。

阿努比斯……或者应该说是莫亚蒙更为合适，他这具魂躯在重新长出自己脑袋的同时，也无力地后仰倒去，直接倒在了地上。

先前他施展传承之力，引得阿努比斯的规则力量附体，因此显化出了阿努比斯的胡狼头颅。

而现在那胡狼头颅被齐宣硬生生踹爆。

这代表规则力量，被他生生轰碎。

经此一役，齐宣也明白了一件事。

世上哪来什么绝对规则？

只有绝对力量罢了。

只要足够强，任何规则都不过是一句空话。

“咻！”

这时，南宫烟化作的方天画戟从莫亚蒙的小世界里飞出，重新回到齐宣手中。

齐宣手握长戟，缓缓走到莫亚蒙的灵魂体面前，垂眸俯视着这位埃及之主，但眼里却并没有太多杀意，更多的……是无奈。

他和莫亚蒙有仇么？

没有。

他和凯瑟琳也没仇。

凯瑟琳和他之所以落得一个生死决战的局面，或许还可以说是因为贪心私欲作祟。

可他和莫亚蒙呢？

没有。

跟凯瑟琳不一样的是，他不想当人间之主，莫亚蒙也不想。

他俩之所以要决一个生死，全都是因为太玄的混蛋规则。

“输了……”

莫亚蒙仰头望天，看着天穹之上的那一轮璀璨骄阳，淡然一笑。

此时他这具灵魂体虚弱无比，散发而出的气息只怕连半神都比不上，也就是不到五方级的层次。

很显然，和凯瑟琳召唤永恒之枪的情况差不多，对莫亚蒙来说，召唤阿努比斯附体的代价同样惨重。

“还是先前说的。”

莫亚蒙看向齐宣，诚恳道：“请你善待埃及区之人，拜托。”

“……”

齐宣沉默着提起方天画戟，朝莫亚蒙的头颅刺下。

“锵！”

方天画戟的尖端撞在坚硬的青色地板上面，炸起一串火花。

“嗯？”

莫亚蒙微微一愣。

“这样真的很没意思……”

齐宣眼神复杂，轻声道：“就因为太玄的一句话，我们在这打生打死，真的……很没意思。”

“喂！”

他忽然仰起头，朝着天上的那一轮太阳朗声大喊：“太玄！打也打过了，区域之主也死一个了，我和这家伙的胜负也分了，不杀行不行啊？！”

……

……

“先生，行不行啊？”

天外天，某处不为人知的云海宫殿之中。

大殿里，身穿一袭青色长裙的叶清秋坐在蒲团上，双手捧着一颗黑色的圆形光球。

从光球之中投影而出的画面，正是齐宣和莫亚蒙所在的青石广场。

“先生？”

叶清秋转头看向身后，眼巴巴地望着那一位黑衣道人的背影，“齐宣不想杀啊，就让他不杀了吧，行嘛？”

“……”

黑衣道人站在大殿门口背对着她，负手而立，望着大殿外边的层层云海，眼眸微眯，似乎在考虑此事。

“也罢。”

半晌，他轻声低语，“生一人，死一人，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这位黑衣道人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