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对岸的狗蛮子都在楼里躲着,就算面对面的话,清军士兵也不敢放箭。
放箭就意味着要减缓冲锋的速度,还会增加被炮弹击中的可能。
镶黄旗里没几个傻子,当然不会干这种可能让自己送命的事情。
最后的战斗,还得靠腰刀来解决,抓到一个狗蛮子就宰掉一个。
“过去了!”
巴山带着的人尽管已经出现了近半的伤亡,可是冲至桥面之后至少还有四百人上下,这样便大有希望一举克敌了。
“休得聒噪!”
听到亲兵的激动叫喊,觉罗拜山吆喝了一声,并无喜悦之色,但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得意之情,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废柴似的阿济拜。
“……”
阿济拜不恭贺觉罗拜山,也不对镶黄旗的表现做出评价,就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你能得手,那自己就认栽,算你们镶黄旗的人有本事。
“嘶……此物……”
就在巴山以为胜利即将唾手可得之时,忽然看到桥头前面横着一排怪物,貌似是厢车或楯车,但心里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过既然大队人马已经快要冲过桥了,那就顾不得许多了,在冲锋的时候,那还有时间瞻前顾后?
巴山没让手下停止冲杀,镶黄旗的士兵为了尽快捅死对面的狗蛮子,自然不会停下进攻的脚步。
忽然从车厢后面飞出来无数黑点,不少黑点似乎还冒着点点亮光,让冲到桥头的清军士兵很是诧异。
就在黑点落到他们头上或者脚下之时,忽然发生猛烈爆炸,尽管威力不如炮弹,可架不住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东宫卫队士兵从楼上、车后,不同角度,向即将出现狗鞑子的位置狂扔了一顿手榴弹,场面几乎跟下砖头大的冰雹别无二致。
手榴弹多到有的都被扔进了水里,落到既定区域的数量比杀到近前的狗鞑子还多得多,一个人能匀到两颗!
镶黄旗的勇士在脑子懵圈的时候,就挨了一顿收拾,感觉就跟自己脖子上挂了一圈鞭炮,然后被人点着了差不多。
连反击动作都没时间做,就被会爆炸的物件给炸翻在地。
他们也有这种会爆炸的棒槌,但都忘了使了,适才光顾一股脑的往前冲了。
顶着猛烈无比的狗蛮子的炮火,连放箭都不敢,谁还有心思扔棒槌啊?
“哎呀~!”
巴山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这可都是上好的八旗健儿啊,就这样被狗蛮子用爆炸棒槌给炸死了。
这时候想换手也不可能,一来桥头路口有车辆阻挡,难以轻易绕过。
二来,狗蛮子多半都躲在楼里和房顶,居高临下,可以恣意开火施射。
“我让你跑!”
“吃你大爷一箭!”
厂卫与衙役们并不擅长使用火枪,更喜欢弓箭,这会儿也可以一展才华。
他们过来参战,怎么也要有了斩获,往后在茶余饭后,对旁人才能大吹特吹。
东岸明军的近战武器就是火枪、弓箭、手榴弹,外加腰刀!
就这四款兵器组合起来,在有坦克阻路的情况下,便能收到奇效。
腰刀暂时还用不上,狗鞑子一边惨叫,一边忙着砍杀……坦克!
没错!
让守军啼笑皆非的是,不少狗鞑子对身披铁甲的坦克一顿猛砍,还在放箭,然后被扔过去的手榴弹炸死炸伤。
看上去狗蛮子很想找到坦克的破绽,尤其是杀掉里面的士卒,这样才能解恨。
可坦克只要里面的乘员合上舱盖,那就是全封闭的铁盒子。
不论用腰刀还是弓箭,都对其无可奈何。
你要是能放火,或许还有胜算。
但这时候放火,被守军打爆装油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