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人?此番登陆旅顺兵马几何?”
多尔衮没工夫看代善玩打儿子的把戏,他要立刻了解前方的战况。
“回十四叔,我部尚存不足两千人。数日前,侄儿先行率部驰援旅顺未果,眼下情况尚且不知,蛮子主帅亦不知。登陆兵马,根据侄儿目测,不下五万,或可达到六七万之巨!”
硕托鉴于多尔衮替自己搪开了亲爹的鞭子,这才实话实说。
不过在众人看来,这位贝子爷是一问三不知啊!
真是笑煞众人了,更是气得代善面色铁青。
作为叔叔辈的人,阿济格与多多也不好多发言,都由多尔衮代劳了。
“驰援旅顺情况究竟如何?你且细细说与我听!”
从硕托的答复里,多尔衮也知晓了大致情况,硕托不知道的,他也不想深究了,但起码要挖出硕托知道还没说的内容出来。
“数日之前,侄儿接到旅顺守将劳萨的告急文书,便立刻从复州出发,率本部兵马,大约九个牛录,火速南下驰援。路经二龙山一带,遭到了蛮子大军的伏击,经过数番苦战,最后突出重围之兵仅不足二百!”
那就是一场噩梦,要不是十四叔问起,硕托根本就不愿意说,一说的话,脑子里便会自动回忆起当时惨烈的战况。
“随口瞎邹!你有数百巴牙喇,还会被狗蛮子杀得如此之惨???”
代善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地插了一句话,镶红旗里一个多牛录的巴牙喇都在你手里,然后你对众人说被狗蛮子杀得几近全军覆没了?这话谁会信?
“侄儿不敢说谎,护军牛录章京哈尔古积、金州守将镶红旗梅勒章京桑固里、旅顺守将镶红旗梅勒章京劳萨皆可作证。”
硕托没有说谎,故而根本不怕与代善当面对峙,亲爹要是不信也好办,自己率领正红旗跟狗蛮子死磕好了,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唤此三人进来!”
“嗻!”
为了核实情况,多尔衮便让证人前来,他心里也认为代善说得有理,但硕托的表情与眼神都极为淡然,根本不像是在当众说谎。
“罪奴哈尔古积、桑固里、劳萨给睿王爷请安!”
早在三年前,皇太鸡改国号为大清之时,对众人论功行赏,多尔衮便被封为“和硕睿亲王”了。
“哈尔古积!本王问你,镶红旗护军与护军哨兵所辖的数百巴牙喇现在何处?”
多尔衮眼神凌厉地看着这位骁将,好像要从对方的心里挖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出来。
“回禀王爷,我部仅有数个巴牙喇突出重围,其余……皆在二龙山脚下战殁!”
哈尔古积就是这支部曲的主将,对下属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当时被狗蛮子围得跟铁桶一般,里三层,外三层,哪有跑的机会啊?
“……为何无法突围?”
多尔衮不明白既然打不过,那还不能跑么?巴牙喇难道连撤退都不会了?
“回禀王爷,包围我部的蛮子兵力近万,狗蛮子个个又悍不畏死。我部杀退一批,旋即便又冲杀上来一批。苦战近半个时辰,战马相继皆被蛮子杀死,巴牙喇只能徒步作战,后被蛮子巨弓与鸟铳偷袭,故而遭此横祸!”
哈尔古积也没想到百战无敌的巴牙喇就死在了二龙山脚下,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反正人都得死透透的了。
“……巨弓?”
多尔衮还未曾听说过这个词汇,弓便是弓,还说甚子“巨弓”?
“回王爷,蛮子皆使用罪奴不曾见过之巨弓,幅长几近我大清劲弓之两倍,近战时弓手专射巴牙喇面部,中着必死无疑!”
哈尔古积也不知道为甚子这股蛮子弓箭手专射他们的脑袋,命中率虽然很低,但只要命中,那就会连血带脑浆都被打出来。
“桑固里,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