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了孬种!撤!两炷香之后再来攻城!”
罗汝才风首领就在身后看着,张一川是不想无功而返的,但仗已经打成这个熊样了,外坚持也没啥意义了。
他的手下也确实扛不住守军泼下来的大量金汁,熏的头晕目眩,吐地腿肚子转筋,这还怎么继续攻城?
往上射箭,人家又不轻易露头,与其白白被金汁消耗人马,不如尽快撤下来修整一番再行攻城。
张一川骂归骂,可也不傻,没有头脑发热,一味的蛮干,这些都是他的手下,不能就这样损兵折将。
“整十万!你还真是来看热闹的啊?”
攻城受挫之后,扫地王就打起了同僚们的主意。
“咋?看热闹不行?”
整十万黑云祥不光玩看热闹,还要看这位的笑话呢。
“若不是此地守军早有准备,额早就拿下了!”
扫地王再嘴上是不会承认自己遭遇失败的,这仗还没打完,笑到最后的肯定是自己。
“用嘴拿下?哈哈哈哈!”
黑云祥几乎是在戏谑扫地王,眼神和口气逗充满了鄙夷。
“你这厮捡现成的,额当然比不了,不信你倒是拉出人马溜溜啊!攻城还不如额呢!想笑话额,你还得练几年再说!”
扫地王转而采取了激将法,他这困难也是可以看到的,比之前其他首领所面临的问题都要棘手不少。
“哼!打不过,想求援就直说,拐弯抹角,就像个婆娘!”
整十万混迹多年,怎能不知道扫地王的打算,只是觉得这厮居然还碍于面子,不好说出口。
“此地守军自然得知我等起事的消息,想必是准备妥当,不比郧县与竹山,诸位当须通力合作,方可攻克此城!”
罗汝才一向以大局为重,即便有一点私心藏在里面,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和了一番之后,便让黑云祥拿出一些火器来支援张一川,自己又将之前寄存在两人麾下的兵马,主要是步卒投入攻城作战,这样安排之后,整十万与扫地王都表示同意。
金汁还是一个较为棘手的麻烦事,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让士卒们手持盾牌,尽可能地披挂甲胄,用人命来换取城头。
但愿守军积攒的金汁不是很多,之前已经用掉了一多半,不然还得挨上那么一回。
适才在后方观望的诸位首领都瞧见了那番无比惨烈的盛况,光是远远的看着,似乎都能嗅到那股无法躲避的恶臭。
这要是被从头到脚被淋个痛快,真不如直接抹脖子算了,省的过后生不如死,白白遭罪。
罗汝才也不想遇到这种事,可很明显,连房县这边都已经得知了起事的消息,更东的保康与南漳不会不知道。
义军往后不想饿肚子,就必须具备攻城的能力才行,大城打不下来没关系,但一定要攻下小城,譬如房县这样规模的县城。
若是连房县都无法攻克,今后的日子就会越来越难过了,除非在山区能够成功伏击官军。
想野战打赢朝廷的兵马,先得拉起不少于五万人的队伍,不然就想想郧县决战时的情形吧。
罗汝才也反思过为何之前会败于孙传庭,官军人少,但精于火器。义军不善此道,但能够快速拉起人马。
归根结底,义军若想胜,就是要用兵力优势来抵消掉官军的火器优势。
之前在郧县战败,根本原因就是己方的兵力不够多,若是能有十万大军,乃至更多的兵马可供调遣。
他孙传庭纵使有犀利火器,面对义军的猛攻也难以支撑了,情形也不会是今番这般模样了。
打县城可以得钱粮,这样就能快速招兵买马,扩充实力,从而对抗前来进剿的官军。
这就是罗汝才想明白的逻辑,虽然简单,但是可行,而且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