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一条龙”薛成才也带着仅存不多的手下赶来汇合了,他可是遣人寻觅马蹄印记,且问了掉队的义军士卒才寻觅至此的。
“大哥快走,追兵已据此不足五十里!”
薛成才向大家报告了一个没人想听,且非常不利的消息。
“啥?你这厮把官兵引来了?”
白贵顿时就怒了,这个扫把星实在是太可恶了,自己过来不说,还把狗官兵引来了。
“你个驴球还舔脸说额?若不是前番你率部撇下额,额岂能如此之惨?”
薛成才也是一肚子火,却无处发泄,义军这帮人平素都称兄道弟,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一个个做的比官军还绝。
要不是这俩货跑的比兔子还快,稍微牵扯一下官军的马卒,他也不至于最后不得已而复降了,自己想来都觉得这事有些无脸见人。
“好了!大敌当前,额等万不可互相指责,当须速速进兵!”
罗汝才不知道“一条龙”说的是真是假,也没工夫等探马的报告,若是官兵正在五十里外休息尚好,若是正向此地急速进兵,只怕连房县都去不得了。
“老弟如何得知官兵据此五十里?”
看薛成才这副狼狈至极的悲惨模样,以及所带不多的马卒,罗汝才也觉得并不像是在诓骗自己,两部人马相继抵达此地,在时间上相差不多。
罗汝才据此推断“一条龙”大致没有被官军俘获的可能,能确定这一点的话,他所言内容的可信度就会高很多了。
“莫非大哥不信?是役额部折损兵马最多,反而被大哥怀疑?那这厮保全了数千马卒,岂不是孙狗贼的探子?”
薛成才早就想好了理由,不过适才白贵有意无意的指责自己,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要还以颜色才行。
“放你驴屁!你哪只狗眼见到额有数千马卒了?”
白贵当然不会承认,大家都是一同出生入死,谁也不比谁好多少。
“好了!是额多疑了,兄弟莫要见怪,这两天一直急着赶路,脑子有些不灵光,老哥对不住啊!”
眼看两人就要翻脸,罗汝才也就不想继续深问下去了,自己主动道了个歉,算是以和为贵。
就算认定“一条龙”有问题,将其就地正法也不难,可往后众人因此或许会离心离德,不会并肩作战了。
假设之前率军与孙狗贼对战的“一条龙”是探子,那知情却没有起事的王光恩与惠登相算什么?
根据“十反王”杨友贤所说,这俩人的营盘是戳在均州,纹丝没动,不参与起事就等于率部倒向朝廷那边了。
“一条龙”起码用实际行动证明过,而且还在众人的注视下,除此之外的其他人就难说了。
被这么一说,只怕“整十万”黑云祥连对战孙狗贼的信心都没了,往后见到官军就会选择跑路,还不如“一条龙”。
作罢之后,众人才收拾行囊前往房县,去找盘踞在那里的“扫地王”张一川。
这厮之前跟“整十万”黑云祥一样,都在观望重新起事的情况。
不过等抵达房县郊外,一行人才发现“扫地王”居然还没攻城!
张一川的解释很简单也很合理,由于事先知晓了起事的情况,城内官军已经有所准备,他便先等罗汝才等人前来汇合再行攻城。
首先是要借助他部的火铳,其次大伙一起上还能减少己部的伤亡。
当真是个好计较,没做亏本的买卖。
问题在于罗汝才等人之前虽然拥有不少火铳,但都丢弃在了郧县那边,过来的多为马卒。
“整十万”黑云祥的手里倒是有一些,可并不比“扫地王”张一川的多多少。
要想攻克房县,那就只能硬打了。
“贼兵如此之多,我城岌岌可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