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翻旧账?”
除了扯旗zaofan之外,流寇干的诸多恶事,左军大部分都干过,流寇没做过杀良冒功,左军也干过,所以卢guangzu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害怕。
“洪少保有令,左氏父子罪大恶极,导致珉怨沸腾,必须严惩。左军将士只要忠于朝廷,卖力杀敌,便可功过相抵!”
大家最愿意听到的结果就是将责任都推卸给左良玉,然后让洪少保网开一面,既然如此,张琮就专门挑众人爱听的说。
“可有凭证???”
徐恩盛不相信口头允诺,万一事后洪少保翻脸,大家也瞪眼没辙。
张琮旋即拿出马科给自己的洪少保亲笔信,拿给众人传阅。
洪承畴要灭了阳奉阴违的左良玉,不是要聚歼左军全营人马。
双方能不互相攻杀,没有产生大量士卒伤亡最好不过。
只有这样才能尽快剪除后患,让大军南下回援襄阳,与张逆所部进行决战。
“如何?诸位若是以为麾下士卒或可一战,大可将我杀掉祭旗,与外面马科的上万兵马决一死战,胜了便可北逃汇合故主!”
张琮见到众人还是犹豫不决,便使出了激将法,鉴于双方的兵力对比,他可是不相信这帮人能以少胜多。
马科拥有一万五六千人马,冯举和苗有才加起来也能出兵五千。
三千打两万,对方还有数千马卒助阵,取胜几率真是微乎其微。
就算侥幸趋势,如何能够在对方马卒追杀之下逃往邓州?
少数将领倒是可以骑马疾驰,那大多数步卒该当如何?
张琮不认为眼前众人会抱有壮士断腕的决心,舍弃掉麾下士卒,只身北逃。
诸将面面相觑,也知道张琮说言不虚,确实是这么回事。
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过,好歹对方也是洪少保派来的官军,重新为朝廷效力不算丢人现眼。
“……我等愿追随协戎归降!”
投降是眼下唯一的出路,照信上所言,只要卖力去打张献忠,洪少保便可对大伙既往不咎,这就是众人最大的指望了。
至于老上司左良玉,他死活与否皆与众人无关了,这个鬼世道,自己能苟活下去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了旁人?
“诸将深明大义,识得大体,本将甚慰,这便送诸位过江与洪少保相会!”
马科做了两手准备,万一张琮回不来了,要么是对面不同意投降,宰了这厮,要么是张琮诈降,死心塌地为左良玉卖命。
他便让迫击炮营在左军正面布置炮位,一旦情况有变,便可立即发炮,为大军进攻火力支援。
只是左军终究是些擅长鱼肉百姓的货色,面对如此形势,多半没有一战的勇气,进而选择缴械投降了。
也怪不得他们如此行事,左军从上到下都知道左良玉父子已然失势了,能够早日弃暗投明,给自己寻个出路才是正道。
继续负隅顽抗的话,那就要被外面的人马给围攻了,剿寇死算战殁,身为官军,跟着左良玉被另一股官军给宰了,这算什么?内讧火并???
不管左良玉与眼前这些降将是怎么想的,马科倒是很高兴能够迫降三千多左军将士的,在没大举进剿流寇之前,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追军已近!总戎迅速渡河!”
参将郝效忠已经在对岸眺望了,见到左良玉带兵来到了浅滩,立即招呼起来,此处水深仅为四尺,河水清澈,几近可以看得河底的石头,确系一处上佳的渡河地点。
远处大约半里地的位置变得烟尘滚滚,隐约能够听到“莫让左贼走脱”之类的狠话,左良玉闻声,扭头看了一眼,便急忙渡河。
本营的步卒能否及时跟上,左良玉已然对其不抱太大希望了,张琮所率的三百骑倒是有机会另寻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