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方清歌,两人目光交错,这一瞬的擦肩而过,方清歌将头昂的更高,步入了厅内。
见林紫苏仓皇离去,方清歌放心了不少,她心中笃定林子苏惹了谢曜的厌烦,这才落荒而逃。
志得意满之下,方清歌简单地向唐夫人问候了几句,便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屋内静寂了片刻,碧纱橱内转出了一道华丽的身影,却是谢曜的母亲,唐庄妃。
唐庄妃是唐家祥前妻所生的长女,皇帝还在太子的位上,就选入东宫做了太子良娣。
她平时与家里鲜少通信,也就是因闹的沸沸扬扬的立储一事,才找皇帝请了旨意,暗地里出了宫,亲自将一些贴心的差事交代给娘家人去做,也好为谢曜日后登基做铺垫。
唐夫人瞥了一眼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女儿,含着笑向谢曜说道:“曜儿,人你也见过了,这便随你的母妃回宫去罢。”
谢曜却是不理会唐夫人所言,转而问道:“母妃,你说方才这林紫苏所言,是真心的还是在故作姿态?”
“这姑娘对情爱可还没开窍呢”
唐庄妃没想到谢曜还在挂念着林紫苏,冷笑道:“二皇子殿下,你父皇本来还想着给你和方二小姐牵个线,早知你如此有主见,就不用白费心思了。”
谢曜没听出母亲话里的寒意,他自小修习诗书,对方青歌的言行举止甚是厌烦:“母妃,您也瞧见了,这个方青歌跟她姐姐差的太远了,平日里嚣张跋扈不说,为了太子妃这个位置,连点羞耻也不顾了,总想着找机会来纠缠我,这样的女子,我可不敢娶。”
“你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唐夫人见唐庄妃脸色越来越差,忙出言打圆场道:“威远侯在军中甚有威望,这方青歌是威远侯府的千金,娶了她就等于得到了武将们的支持,如此一来你才能顺利继位。我一个深宅妇人都懂的道理,曜儿,你不会不懂吧?”
唐庄妃不待谢曜回答,接着唐夫人的话继续说道:“我听你父皇说过,因你与那个故去的方大小姐有过婚约,他怕损了威远侯的面子,一直都在为你找一个身份相当的门第。”
“昨日威远侯自己提了出来,让你娶了方清歌为太子妃,想来他也是看好你的。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你这个正主儿却还想着风花雪月的事,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等你继承大统,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
谢曜涨红了脸,提高了声音道:“母妃,你口口声声说以后怎么样怎么样,就没想过,为了当这个太子,要与朝臣们委曲求全,要与武将们巴结奉迎,连自己的婚配都要看别人的脸色,你说,这个太子当的又有什么意思?”
唐庄妃寒着一张脸,一字一顿道:“谢曜!方才你的这些混帐话,只能在我这里说!你给我记住,你是大衍的皇长子,你的那些兄弟们,或许可以像你四弟那样,装疯卖傻的过一辈子,唯独你!不行!”
唐庄妃口气逐渐转为严厉,说道:“你给我听清楚了,从你成为皇长子的时候,你就没有了退路。若是你当不了皇帝,不但你活不了,你母妃活不了,你身后的这些人也活不了。你要是还对那个姓林的小丫头念念不忘,那母妃回宫就找根白绫自尽得了,省得再为日后的事烦心。”
唐夫人见这对母子当着自己的面儿争了起来,不由暗自苦笑,自己名义上是长辈,其实就是一个外人,这一对母子与自己没什么血缘,又身份尊贵,根本就不会听自己的。
谢曜以自己的名义把林紫苏诳了过来,到头来出了岔子,还要整个唐家来担。
如唐庄妃方才所言,唐家这一大家和谢曜绑在了一起,未必能一荣俱荣,但若是失了势,肯定是一损俱损。
唐夫人只能耐着心解劝道:“曜儿,林家这姑娘看着挺稳重,可到底是年岁还小,一遇到事儿就端不住了。你若是对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