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决不会允许一门两后这样的事情发生。
既是如此,那还是不要在皇帝面前自讨没趣了。
“威远候家的二小姐才貌双全,兵部沈侍郎家的三小姐和长安侯家的五小姐也还不错。”
皇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突然换了种语气,沉声问道:“朕准备立下太子,皇后意下如何?”
皇后心中砰砰直跳,这是皇帝征询自己的意见?还是在试探自己?
“立储一事事关重大,本不是臣妾所能置喙,不过本朝历来是立长,曜儿恭谨谦和,又有宽仁的美名,自然是最佳的太子人选。”
“本朝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皇帝漫不经心说道:“小八是嫡子,四哥儿在你膝下长大,也算是半个嫡子,你觉得他们两个如何?”
这哪里是征询自己的意见,分明是在逼自己松口!
皇后看了皇帝一眼,咬了咬牙,说道:“四哥儿放纵贪玩,哪里有储君的模样,小八年龄太小,不足以担当重任,为千秋万代着想,曜儿是最合适的。”
看着皇帝紧绷着的脸终于开怀大笑,皇后心中一阵轻松后又一阵苦涩。
“朕本来一时还难以决断,还是皇后深明大义”
皇帝笑着覆住皇后的素手,轻拍了几下后松开。
“说起四哥儿,年纪轻轻的就不求上进,实在是有负朕的期望”
皇帝站起身踱了几步,“他既想做个太平王爷,那朕就满足他!朕明日就下旨,给他封爵便是。”
“立储之事再看看,这位置说不定还是小八的。”
皇帝临走时,突然留下了这句话。
皇后怔立在原地,心里说不清是喜是愁。
第二日早朝,皇帝的两道明发的旨意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第一道是四皇子谢晞封敦王的旨意,近日朝里人事变动频繁,有心的人都以为皇帝起了立储君的念头,没想到首先等来的却是四皇子封王的旨意。
这也就意味着,在立储的人选中,四皇子首先被皇帝排除掉了。
谢晞受封敦王,封地敦州,这个“敦”字更引起了朝臣的讥诮——依着四皇子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怎么也与敦厚纯良沾不上边,皇帝用了这样的一个字,看来是在敲打四皇子。
而且本朝的皇子皆是先成婚再搬出宫,四皇子这样未成婚就住进十王府,可是没有先例。
这个四皇子既无母族支持、又无才德,怕是已经惹了皇上的厌弃吧?
第二道是康宁伯林远志任工部营缮司郎中的调令,这个不同寻常的调令也引发了无数的猜测。
照理说,一个五品官员的任命该是吏部下调令,工部营缮司又是一个闲职衙门,哪里需要皇帝来亲指?
康宁伯林远志不过是靠着父亲袭了一个闲爵,来京中也没有几年,皇帝为何会如此看重?
众说纷纭中,有好事者把皇帝的这一举动与上林苑赏花会联系在了一起。
昨日的情形,大多数朝臣在回家后听了自家的妻女复述,纷纷猜测皇帝是不是有意选康宁伯府的大姑娘为皇子妃,这才施了天恩。
林远志今日正在家休沐,接到吏部的调令已是午后,吏部左侍郎章若谷亲自把调令送到了康宁伯府上。
章若谷出自江南章家,而宫中的章贤妃出自章家在山南的旁枝,祖上因为获罪,从江南章家分了出来,迁徙到了山南。
论起来,章若谷也算是章贤妃本家的远房哥哥,林远志自然不敢怠慢,忙将人请到了前厅奉茶。
吏部侍郎是正三品,而工部郎中不过是正五品,官场尊卑悬殊,章若谷如此登门,实在是不合官制,好在林远志有个康宁伯的身份,两人聊起来也不至于太尴尬。
“伯爷,我这里给您道喜了”
两人刚刚在康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