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说都筑家的先祖,也就是城主的祖父。令祖父本来是蛛巢城的一名武将,他见主家衰落,就有了取而代之的心思,于是就杀了蛛巢城的前任城主一家。
城主一家被信任的部下,也就是令祖父所杀,自然是怨恨难平,他生前诅咒令祖,就算窃取蛛巢城的城主之位,也难逃天遣,都筑一族的子嗣必然会在三代内断绝,都筑一族的统治断乎也不会超出三代。”
都筑国春听到这段故事,当场勃然大怒,双眼都快喷出火来,这名为奈落的术士所说的是都筑家的发家史。
杀死前任城主后,都筑一族才换取了蛛巢城主的宝座,成了一城之主。当然,逆主弑君乃是大逆不道之事,被这么讲出来国春的脸色难看至极。
“你好大的胆子,莫非你是那被灭族的孽党后人,打算来这里送死吗?”
都筑国春大吼一声。
周围的几个武将也怒目相视,手按在刀柄上。
“城主请息怒,我与蛛巢城主毫无关系,再说,城主就算想要杀人泄愤,也请讲完这个故事后,再下决定。”
奈落轻声一笑。
“好。”
国春冷静下来。
他心想,当年的那群孽觉应当已经被清理干净,再说这奈落不过孤身一人,能翻起什么花浪来,他倒是要听听这家伙还能够说出什么鬼话来。
“令祖在听到诅咒之后,其初并不在意,直到他的一个亲近的宠妾,怀孕后生下一个没有手足、没有皮肉、只是一团内脏和大脑的胎儿后,才发现状况不对。”
奈落说到这里的瞬间,城主夫人樱子想象了一下这一幕,头皮一阵发麻,骨子里泛起一股寒意。而城主国春则是用力握住鲨鱼皮的刀柄,双眼赤红一片。
周围的武士们也全身弥漫着杀意,全身就像是绷紧的弦,似乎随时都会冲出去,将披着狒狒皮的奈落剁成一团肉酱。
奈落不以为然。
“他下令杀死了宠妾,又将半死不活的胎儿淹死在河流里,偷偷委托一名部下找到了多年前没有发迹时生下的一个私生子,也就是前任城主,国春大人的父亲。他将令尊大人迎回了蛛巢城中,立他为下一任城主,就这样过了多年,令祖父去世,令尊成为新城主。”
“令尊成为城主之后,殚精竭虑,励精图治,将蛛巢城经营的面面俱到,成了一方雄主,只是他有个难言之隐,就是没有子嗣,要说令尊也有夫人与宠妾,可是那些女人怀了几次都是生下无皮,无骨,只是一团烂肉的胎儿。”
“对于前任城主的诅咒,令尊有所耳闻,可是这诅咒乃是虚无飘浮之事,他即使心生忧郁,也断然找不到解决之道。直到有一天,他出门狩猎散心,在森林中迷了路,误撞入一片战死者的白骨堆成的骨山——那座骨山,是铠甲未解的白骨之山。长在白骨山上的石蒜花和血一样鲜红。
骨山上,令尊见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妪,那老妪笑呵呵的说出了令尊心事,还声称她有一个解决诅咒的办法……”
城主国春、夫人樱子,还有在场的几个心腹武士,听到这里都宛如着了魔一样,弥满在蛛网宫堡中的杀意也渐渐散去。
国春松开紧握在刀柄上的青筋毕露的右手。
“什么办法?”
“那白发老妪声称,她能够让令尊诞下未来的城主,不过,以后从下一任城主开始,每一代的都筑家的长子,年满七岁的时候,她都会将其带走,只要令尊答应她的要求,回去后定然会生下健健康康的男孩。”
奈落说故事的能力很强,在场的众人都被他所叙述的这个充满诡谲、怪诞的故事所吸引,沉浸在他的声音之中。
“令尊好似鬼使神差,答应了这个老妪的要求。令尊也知道都白发老妪是个妖怪,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要生下一个继承人,哪怕这件事会祸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