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朋友若是长了眼的话,自然可以看出旁边不远便是蒙古军营,在下便是蒙古的国师。朋友就算是不给我卖个面子,也得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性命吧?”
马车之中那人总算开口了,然而却只是冷笑了一声,道:“哈哈哈,果然不愧是开元宗出身的海德国师,这等的威胁,却叫老夫如何能够拒绝?”
这一句话虽然简短,然而这声音一出来,海德国师却是凛然变色,喃喃道:“是他......不!不可能,他一定是.......”
然而那人话音才止住,马车的厚布帘子却已然掀开了来,一道身影从马车之中飘忽而出。人还未到,便是一股劲风先至。海德国师眉头紧皱,双目瞪得仿佛眼珠子就要从眼眶之中跳了出来,那人已经杀到了身前!
“三过!”海德国师不由得惊呼一声,“果然是你!”
来人正是前任蒙古国师——三过禅师!
三过禅师冷然一笑,袖袍一摆,便是一道疾风而过。海德国师不甘示弱,身形稍退,然而双掌已然从袖袍之中夺出,闪电般的双爪朝着三过禅师的胸膛抓去!
三过禅师斜身舞出另一只袖袍,本是柔顺的袖袍却突然变得如生铁一般坚硬,拂过胸前,海德国师急忙收手,转而往袖袍抓去。
海德国师的指尖这才刚刚触及了三过禅师的袖袍,然而那袖袍突然又已经柔顺了下来,一只肉掌从中而出,顺势扣向了海德国师的脉搏。
海德国师一个“白鹤亮翅”急忙将双臂一展,撤开了手。然而三过禅师依旧不肯让步,他等待这一天,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一定要一出现,便要给海德国师好一个好看!
三过禅师左腿一撤,右足往前一步,半斜着身子将右肘推出。这么一招虽是平平无奇,然而在任何行家的眼中,都是精妙无比的招式。且看三过禅师肘部虽动,然而平缓至极,倒是从肘间爆射出了一股劲风!
“无相大法!”
海德国师不由得一阵惊呼,他本以为三过禅师早已经命丧他处,就算是没有死,也算是与废人无异。岂料,如今三过禅师一出手,端的是武功高深,比之几年前,更是提升了好几个层次!
三过禅师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闭关了这么多年,便能够将师父的武功全都学会吗?”
三过禅师口中提到了先师,不由得悲从中来,更是气愤着说道:“你本有机会学会师父所有的武功,可是你却野心勃勃,将师父、众师弟都给尽皆迫害了,现如今老夫的本事超过了你,你可心服口服?”
海德国师虽然暗自诧异,然而他们师兄弟之间嫌隙之深,实在是世人所难以想象。海德国师也自然不甘示弱地说道:“哼,服你?我如今只要一句话,万千蒙古铁骑都得要听我的,三过,今日可是你的死期到了!”
那三十多个汉子见海德国师与这人打得难解难分,都是不由得诧异,其中一两个正想要冲上来帮海德助阵,却突然只听得海德国师一声厉喝:“你们几个,还不快点去把凌赤那个小子给杀了!”
没想到海德虽然身临大敌,可心中之计策依旧是丝毫没变,这人不愧是一个枭雄,做事有勇有谋,如今之天下,也是少有人能够与之匹敌。
马车之中的凌赤虽然酒过胃肠,可是端的是酒量好,对于外面的谈话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如今这三十多个精壮汉子就要来朝着自己打了过来,他内力尽失,又如何会是对手?
正当凌赤焦灼之时,却听得三过禅师一声朗笑:“想要杀害凌赤?你倒也不问问看,就这群酒囊饭袋,有没有这个本事?”
海德国师微微变色,然而不等他丝毫的诧异,周遭却突然如雷鸣般响起了狼嚎之声。不知道有多少只野狼突然从周遭四面八方窜了出来,直冲向了那三十多个精壮汉子。
其中一只野狼,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