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时的大家陶弘景曾于《养性延命录》写道:‘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鹿戏者,四肢距地,引项反顾,左三右二,左右伸脚,伸缩亦三亦二也。熊戏者,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蹲地,以手左右托地。猿戏者,攀物自悬,伸缩身体,上下一七,以脚拘物自悬,左右七,手钩却立,按头各七。鸟戏者,双立手,翘一足,伸两臂,扬眉鼓力,各二七,坐伸脚,手挽足距各七,缩伸二臂各七也。夫五禽戏法,任力为之,以汗出为度,有汗以粉涂身,消谷食,益气力,除百病,能存行之者......’”
胡铁树听得伊轻如此拉拉杂杂竟然说了一大堆,也是不由得骂道:“你这娘娘腔,挑重点说就行了!”
而身出云深书院的“鬼手棋圣”周莫测啧啧赞叹道:“果然不愧是天才少年伊轻!这陶弘景的《养性延命录》竟然随口说出,倒背如流!纵是我云深书院的诸多弟子,也未必有这般水平!”
而伊轻却是冷了胡铁树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五禽宴,便是由陶弘景这个五禽戏改了过来。这其中不仅是美食佳肴,更兼具医学常理,于人食用,病者虽不至于治愈,但总归而言,还是大有益处;而健康人者,使用过后,更是精神倍增,受益无穷。”
朱三鬣哈哈大笑,道:“咱们都是江湖中人,这五禽宴可少不了武功二字!你这娘娘腔,可说少了,这五禽宴还专门是为了练武之人所准备的灵丹妙药!”
凌赤一听,当时瞪大了眼珠子,惊呼道:“这五禽宴还有如此功能?”
话正说着,且见得客栈老板已经手端好一大盘美食走了进来。且见得这白花花的盘子当中,摆着五只雪白展翅的鸽子。周围又用花菜摆盘,作出了云朵层层的模样。
朱三鬣一见这么一道菜上桌,登时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来:“快,快!”
凌赤、朱三鬣、许英、胡铁树、伊轻五人,一人一只白鸽,放入了碗中。胡铁树和朱三鬣已然扒手开干,不一会儿便将鸽子给消灭了精光,转而开始夹盘中的花菜,竟然将花菜夹得只剩下了三朵!
伊轻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夹了一朵花菜放入碗中,浅浅一口花菜,再是一口鸽子肉,交替而食。
凌赤见状,也跟着伊轻的吃法开始动筷。原来这鸽子已经被烤得金黄酥脆,外表的雪白实则是包上的糖衣,先是花菜的清香、糖衣的甜蜜、鸽子肉的鲜美......三类口味变幻无穷,在舌尖萦绕不止。
胡铁树一副沉醉的表情说道:“这鸽子肉真是绝了!小兄弟,你快试试看手臂是否气力无穷?”
凌赤听闻,急忙吞掉了口中的鸽子肉,双肩沉沉发力,竟渐有一阵奇妙的感觉陡生而来,仿佛肩头大臂的肌肉之中,慢慢有一个松软无比的东西在朝着四周的血脉慢慢散开,十分舒服。
闲话少叙,只见得客栈老板又弄出一个盘子,其中便是摆放好的五块大肉,简简单单,并不摆盘。
众人一人一块肉,吃过之后,凌赤立马缓过神来:“这是鹿肉!”
凌赤从小在九鹏寨打猎,自然对于鹿肉是吃过不少。肉质鲜嫩、味道美、瘦肉多、结缔组织少,使人入口略有嚼劲,但却不呕牙。然而这客栈老板所做出的鹿肉又比寻常凌赤所吃过的烤鹿肉全不相同,味道当中似乎让他重返九鹏寨,明明口入鹿肉,但仿佛鼻尖却嗅到了从前打猎之时,泥土的清香、花朵的芬芳。
凌赤想到九鹏寨,不由得黯然神伤。然而且听得胡铁树急忙叫道:“小兄弟,你再试试你的腿部肌肉如何?”
胡铁树这才说完,便听得许英一声轻叱:“胡铁树,就让小兄弟好好品尝美食吧!这对于武功的助长,待得五禽宴过后,我们再教与他也不迟!”
胡铁树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