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可是,陆定远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他捏着这笔钱,一路跑到矿上。
推开门,家里却空荡荡的,没有人。
“豆豆!我媳妇呢!”
后边有人喊他:“嚷嚷什么呢,刀哥心好,开车带你儿子上医院了,你快去吧!”
上医院了!
陆定远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居然会如此感谢刀疤脸。
来不及想其他,接过人递过来的自行车,陆定远又赶忙顶着雨赶去了镇上的医院。
他到的时候,孩子已经输上液了。
医生说幸好来得及时,豆豆发了高烧,再烧下去,会发生惊厥,脑子要是烧坏了,那可就真的是完了。
折腾到下午,豆豆总算是好了些。
因为孩子太小了,医生建议先住院观察一下,毕竟现在条件不怎么好,高烧又容易反复,来来回回的吹了寒风受了凉怕是会加重病情。
刀疤脸倒是好说话,说让他媳妇在这边守着就行:“不过你跟你女儿得跟我回去。”
病要治,工也是要上的。
“好,好的。”陆定远自然一句话都没有,老实地点点头:“我跟你,跟你回去。”
私底下把钱塞给了媳妇,陆定远顿了顿,还是给她使了个眼色。
虽然很感谢刀疤脸,但是,他还是想活命。
马上新的一月又要来了,陆保国欠的钱肯定是还不上的。
上个月切的陆保国的手指头,这个月……
陆定远握紧拳头,神色慢慢变得坚毅。
经过这一遭,他算是看明白了的。
他爸,他妈,就没一个靠得住的。
既然如此,他留在这算什么?
真个给他们填这个无底洞,赔上他一家子性命?
回想起赵雪兰那些狠毒绝情的话,他心一寸寸凉了下去,慢慢变得狠硬。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话,是他妈教的,他觉得,这话没错。
这边沈如芸截下陆定远媳妇的信,打开看了看。
当真是字字血泪,如泣如诉。
这信要是递到陆怀安手里,没发生这些事之前,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总算是来了。”龚皓也确实是没什么耐心了已经:“要怎么做?”
沈如芸收了信,叹了口气:“拖两天。”
反正豆豆已经在这边安排医生救治了,把人留在医院,出不了问题的,顺便让人好好给调理一下,别回头落下什么病来。
两天后,就又是收债日。
痛了一个月,手指头还包着纱布的陆保国想到这个日子都害怕,早早躲了出去。
赵雪兰想跑都没地跑,别人也不敢收留,她又向来胆小,不敢像陆保国一样躲到山里头。
眼睁睁看着债主上了门,她哭叫恳求都没有用。
“你男人不在,切你的也一样的。”
小混混们嬉笑着,有人说了句可惜她女儿不在,不然切女孩子的肯定更有意思。
人在绝境中,大概是思维总是转得更快。
赵雪兰想都没想:“我,我儿媳妇在!”
引了一群人,再次找上陆定远,这次却不是要钱,是要手指头。
他媳妇还在医院里陪着豆豆,赵雪兰却盯上了她的手指头!
陆定远听得睚眦欲裂。
“舍不得啊?”小混混拿着刀,不轻不重地拍他的脸颊:“那……切你的也一样,或者……”
这人将视线调转,看向了他女儿:“你女儿倒是白白嫩嫩的,这手指头切起来,肯定也挺有意思。”
这些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