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了往来,到现在都不走动了。
赵雪兰收了泪,甩开他的手,恨声道:“好好好!是我狠毒,我没良心,行了吧!你们都有良心!都是好人!都不要管我!”
她发着脾气,如往常一般翻过身去,拿后脑勺对着她三哥。
若是平常,他肯定会好声好气地哄她的。
可这回,等了很久,也没等来一句软话。
良久,她僵硬着,慢慢回过头。
床边空空荡荡,她三哥,早就走了。
不知怎的,赵雪兰突然想到了一个词。
众叛亲离。
没有退路后,她只能强撑着好了起来。
每天做事,种菜种地,家里没男人干活,里里外外都得她来。
心里有股精气神儿,想着努力干活,过得凄惨一点,能让陆定远看了心软,跟她和好。
可是,回回去找,回回吃闭门羹。
陆定远自从那回见过她以后,再不肯见她。
去他在矿上的家,儿媳妇恨毒了她,别说孙子了,孙女都见不着。
闹?她闹不起来的。
这边确实如陆定远所说,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守。
如此过了半月,赵雪兰的精气神被磨光了。
地也难种,明明她这么努力了,还是种不出什么菜来,以前这些地都是陆保国侍候的。
做什么,什么不顺。
可她心里还是有盼头的。
一个月一千呢,虽说日子难熬了点儿,但好歹还是能熬下去的。
没有办法,他们没有别的经济来源。
现在辛苦点,只要把这债还完了,总还是有办法想的。
下意识地,她忽略了陆保国新欠的钱。
等人打上门来,赵雪兰才崩溃了:“没钱,我没钱,我真的没钱了!一分钱都没有了呀!”
碗都是凑和着用的,连托人去找陆美娟陆小娟的钱都没有。
“那我们不管。”新债主比刀疤脸更狠,逮了陆保国过来,切了他一根小指:“下个月再不还,再切一根。”
就看,陆保国有多少根手指头够切的。
赵雪兰被他们吓懵了,哭着喊着说有钱:“我,我还有个儿子!我儿子陆怀安!他钱好多的!”
屋里骤然一静。
陆,怀安?
疼得脸色煞白的陆保国也连连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对的,对,我们还有个儿子,你们找他要去,他可有钱了,这点钱对他不算什么的!”
几个人对视一眼,阴恻恻地笑了:“陆怀安?那个大年三十跟你们断绝关系跑了的?真当我们不知道?他会帮你们还钱?骗鬼呢,谁信你们啊!”
要真有这么个角色,刀疤能不把人逮来扛债?
他们不相信陆怀安会帮他们,陆保国也确实找不到陆怀安,连个联系方式都说不出来。
最后赵雪兰为了尽快让他们答应给陆保国止血,只得又答应让他们把债务压到陆定远身上。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她这样安慰自己。
她实在没办法了,儿子会体谅她的……应该……
煤矿里挖了好些天的陆定远还在盘算着怎么想办法递消息出去。
他不能再拖了,虽然这些人没难为他,但他不能真折这里头。
好不容易搞了点钱,攒了二十块,想着拖人递个话出去,打个电话什么的,好歹把他们先捞出去。
结果还没出门,新债主就找到这边来了。
不仅把钱全拿走了,还让他每天下了工去他们那边挑沙子。
“你娘老子说的果然没错,你确实是有钱。”小混混们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