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好像是长了不少,陆怀安嗯了一声:“理一下吧。”
反正理了发也是要洗澡的,他索性坐了下来。
工具都现成的,水也很多。
沈如芸也不是第一次给他理发了,动作熟练得很:“我拿你的笔名,发了几篇文章。”
这事陆怀安是知道的,他一听就笑了:“嗯,这事你干得很漂亮。”
尤其是这个度,掌控得非常好。
既弄了有闲这个笔名的名气,又固定了他的身份的观点,不会让人产生恶感。
关键是,她没拿这个笔名做什么具体的、针对性的发言,不会让上边觉得他是个威胁。
顶多就是认同,这些观点确实都是他自己琢磨的,不是个草包。
沈如芸听了他的夸奖,心里却反而涌起一股酸涩感:“不是我做得好,是你自己的功劳。”
文章都是他的。
“还是你选择的时机很重要。”陆怀安看了眼镜子里的她一眼,声音柔和了些:“苦了你了。”
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
手一顿,沈如芸眼圈红了。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道:“我没事,只要你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
等她养完了,陆怀安放下镜子,伸手抱住她:“想哭就哭吧,憋什么,人都给憋坏了。”
沈如芸用力地抱住他,放声大哭:“我,我好害怕……”
虽然他自己是做了准备进去的,甚至,很笃定自己不会有事。
可是他一去就没了消息,她真的非常担心。
摸了摸她的头,柔得陆怀安心都软了。
下意识地,他脱口而出:“如芸,我们要个孩子吧。”
这样,以后他出什么事的话,她至少还有个牵绊,有个底气,不至于让人吃了绝户。
沈如芸怔住,愣了几秒,连哭都忘了。
“……”
是不是不方便?还是说她现在学业重,不能要孩子?
陆怀安这才想起,她现在还是个学生,忍不住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莽撞,迟疑地道:“我的意思是……”
靠在他怀里的沈如芸抬起头,泪花儿还挂脸蛋上呢,眼里已经涌起一丝不确定:“你……不是不行吗?”
一股怒气从脚后跟蹿起,陆怀安当时就炸了。
“什么不行?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
反了天了这是!
不就进去了几天,她居然怀疑起他的能力来了?
沈如芸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找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
是个男人就不能接受别人说自己不行。
更何况,这是自己的女人。
陆怀安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她:“那你是什么意思?”
刚才她可是脱口而出的,都不过脑子说出来的话,一般这种话才最是实诚。
“我,我就是……”
瞒是瞒不过去的,陆怀安又不傻,这会子想个谎话,回头需要更多谎话来圆。
因此,沈如芸没有撑三秒钟,就老实地交待了。
陆怀安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他不过是体谅她年纪小,不忍她再吃一次亏罢了。
当年她怀了孩子,五个月的时候说摔了一跤,当天痛了一晚上,第二天孩子就没了。
那还是个男娃,他妈当时可没少在人前哭诉,说她太不懂事了,居然把孩子摔没了。
任谁家媳妇都没得这般的,这不是要他绝后吗?
陆怀安当时实在是心疼得过了劲,整个人晕头晕脑的,实在不乐意听,吼了她一句,她才算是闭了嘴。
只是她那句,到底是年纪小,怀不住,还是叫他听进了心里。
确实是太小了的原因吧,孩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