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诺亚,是我们那几个送货的,你对他们了解么?为什么会让他们去送?”
他这话信息量太大,邓部长有点懵:“他们,他们是黑子的兄弟,赵楠那几个,以前跟着他跑过几个县,送过货的……”
想着熟悉路线的肯定更方便不,他们也愿意送,他就这样安排了:“他们前面也送货几次了,都好好的,没事啊。”
怎么就这次出事了?
何厂长把借条给他看:“是这几个么?没有赵楠。”
拿过借条,字迹挺熟悉的,但是下面签的名完全不认识,邓部长皱着眉头:“这……四个名字都不是。”
“看来他们有备而来。”何厂长抽了口烟:“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一开始不是想借钱。”
这番话邓部长没听进去,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借条,仍然不敢相信:“为什么这次会出问题呢?”
“因为这次货物最贵,最多,最值钱。”
何厂长有了不好的推断,但是这会子他也没心思说了:“赶紧的,去派出所。”
报了案,也向上汇报了,邓部长连夜赶去永东县,却连鬼影子都没见着。
被劫的货物?没有。
坏掉的拖拉机?也没有。
那四个人更是无影无踪,听说他们报过案,邓部长又去了一趟派出所,结果查出来的人名也对不上。
乱了乱了。
邓部长头都大了,四处找人找货。
这边还没下文,何厂长挨不住了,客户们疯狂的催。
他只能一个个道歉,四处调货,找制衣厂填补货物,可是他们这一批是毛呢布料,很多制衣厂压根没有。
求到陆怀安这边,何厂长心头都在滴血,却还是不得不说着好话:“陆厂长,这个真的只有你能救淮扬了……”
陆怀安叹了口气,也没拒绝,给调了一批货给他。
但是他们的质量太好了,送给最大的客户后,淮扬不仅要亏本,还得赔上运费。
这一下,何厂长也不敢再开口了。
权衡再三,把这批货送给了最大的客户,其他客户只得忍着痛意,一个个去退了订金。
那些人拿了钱,倒是脸色稍微和缓了一点,甚至还安慰了他几句,只是何厂长知道,也就这一次了。
他们不会再跟淮扬合作了。
赵楠他们是想要淮扬死!
带着恨意,他开始一门心思想抓到赵楠他们。
可是越查,就感觉希望越渺茫。
钱叔也觉得这事离奇,忍不住感叹:“那几个人也够狠的,这一出太突然了,这是多恨淮扬啊!”
招招毙命,简直恨不得淮扬死。
“别忘了,他们还盯过你。”陆怀安叹了口气,摇摇头:“他们不是恨淮扬,是恨何厂长和邓部长。”
那都是黑子的兄弟,明明黑子是因为给淮扬做事死的,邓部长他们却没有救他,让他就那么死了。
“可这事怪不得淮扬啊,余唐插了一手,证据确凿,容不得抵赖。”
陆怀安嗯了一声,摇摇头:“这就是他们搞这出的原因。”
他们是兄弟,一块混的,黑子救不了,那下次赵楠能救么?其他人呢?
邓部长太大意了,他压根没把这些人当回事,以为跟普通员工一样,想用就用,发点钱完事,但是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这是兔死狐悲。”
既然淮扬靠不住,他们就不靠了,反正也是混混,到哪不是混,走之前捞一笔大的,换个地方呗。
一旁的孙华听了,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理解了。”
不仅给淮扬诺亚一个教训,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给黑子报了仇。
“那他们恨何厂长他们,怎么还来害我们呢?”沈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