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陷害这条行不通,事情稍有纰漏,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宠妃陷害这条也行不通,文贤皇后有不废太子的遗言。只要陛下多少念及与文贤皇后的夫妻恩情,这便是东宫的依仗。我们只有在储君失德这条上大做文章了。”
永王没好气地说道“还以为你有什么惊人之语,绕了一圈又回到原地了。本王这太子大哥,小错也有,可能一举扳倒他的大把柄一个都捏不到。”
“殿下,如若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呢?”杜汝能似笑非笑地看着永王说道。
“此话怎讲?”永王问道。
“一直以来太子最大的依仗是文贤皇后,是圣人与文贤皇后鹣鲽情深的帝后感情。那如果太子对文贤皇后颇有微词心怀怨怼呢?”
短短一句话,在座的人仿佛被打开了任督二脉,瞬间感觉脑子里有条线清晰起来。
“妙啊!妙啊!太妙了!”永王抚掌连说三个妙“杜二郎真是个妙人!真乃本王麾下第一谋士!”然后对众人说道“此计本王觉得可行!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皆称赞。
杜汝能又问道“此事的关键,还需有人在旁引导太子。不知殿下可有合适的人选?”
“哈哈哈哈——”永王大笑道“二郎只需告诉本王怎么做便是,至于人嘛,本王自会安排!”
在永王的主持下,众人又商议了诸多细节,直到东方渐白,方才结束。
还有三天就是文贤皇后的七七了,七七过去,文贤皇后的棺椁将葬入皇陵,届时,将是真正地天人永隔。想到此,圣人心中不免一阵阵刺痛,御案之上的奏折已经摞了高高一沓,可他无心批阅。手持朱笔,脑海里却是文贤皇后的音容笑貌。就这样呆坐了大半日,圣人索性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朱笔,起身对蔡渤说道“去法华殿看看皇后吧!”
圣人一路步行走到了法华殿,却见殿外守着一圈东宫的宫人。宫人们见了圣驾正欲行礼,圣人挥了挥手,阻止了。圣人走上前,正欲推门而入,却听见里面传来太子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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