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扶疏早早就醒来了。郑阔抱着扶疏不撒手“再陪我睡会儿!”
扶疏伸手刮了刮郑阔挺立的鼻子,说道“今天是除夕,家里到处都很忙,别睡懒觉啦!”
郑阔闭着眼睛说道“下午母亲大嫂会去宫里参加除夕夜宴,家中诸事自有管家操持,你不用管啦,再睡会儿!”说着,把正欲起身的扶疏又重新拉回了被窝。
扶疏是新妇,怕稍有个行差踏错便引来家中其他人的不满,不敢再继续赖在床上,起身唤了花蕊蜜橘进来服侍。
扶疏在一边梳洗上妆,郑阔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看得扶疏有些不好意思。
“我脸上长花了?”
郑阔摇摇头。
“那你做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我都不好意思了!”
“哦,对了!”郑阔一拍脑门,说道“忘了告诉你,我们家都是在母亲院里用膳的,母亲说这样显得人多热闹。之前我一个人,随便洗把脸就走了,却忘了如今你还要梳洗上妆。”
“啊?”扶疏一听,着急了。拿着一把发钗随便往头上一插,说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还拉着我跟你一起睡懒觉!”
“我就说早上有哪里不对劲,看着你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赶紧走吧!”郑阔说着,拉着扶疏出门,往松鹤居走去。
郑阔一边走一边跟扶疏叮嘱道“我母亲治下甚严,又重规矩。虽然我因为自小与母亲分开的缘故,他在我这里多有破例,但是一会儿用膳的时候,你要多留几个心眼。若是一开始给母亲留个好印象,之后的日子就会松快许多!”
扶疏一听这话,心中不安,又恼郑阔,粉拳在郑阔身上捶了几下,骂道“那你还让我陪你睡懒觉!”
郑阔把扶疏的小手握在掌心,私下里看了一眼,见有家仆已经远远的朝这边看过来,看着扶疏邪魅地说道“别这样,你撒娇的样子只许给我一个人瞧见!”
“哼!”扶疏赌气不理郑阔,提起裙摆一个人气呼呼走到前面去了。
郑阔的两个姐姐都已经回到夫家去了,所以今天只有大哥、四哥一家和郑阔夫妇。虽然小夫妻两人姗姗来迟,但新婚夫妇嘛,正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时候,谁还不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因此一进门,两个嫂嫂都捂着嘴偷笑,郑夫人更是一脸笑容,扶疏脸登时红了。
郑夫人笑着朝扶疏招招手,说道“来,阿凝,坐到我身边来!”
扶疏走了过去,给郑夫人行了个礼,说道“儿媳来迟,耽误了母亲用早膳。就让儿媳给您布菜,伺候您用膳吧!”
海氏起身走到郑夫人身边说道“海氏我来吧!”
“怎敢劳烦大嫂?你还要照顾小阿需,四嫂又有孕在身,还是我来吧!”
郑夫人见两个妯娌和和气气的样子,心里头乐开了花,说道“不需要你们谁布菜,你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这我心里都知道。大过节的,一家人和和气气热热闹闹吃个团圆饭便可,不必再整这些客套虚礼。”又对扶疏说道“我还没老得动不了,不需要你们来布菜。你要是真想孝顺我,早些像你大嫂四嫂那样,给我们郑家再添一个胖孙子,我就心满意足啦!”
众人哈哈大笑,连卢国公郑广也在一旁附和道“是这个理!”
扶疏偷偷看了郑阔一眼,脸红得像个烤番薯。
席间,郑阔时不时地给扶疏夹菜。郑闵的妻子颜氏瞧见了,打趣道“还是五弟会疼人,你们看,五弟妹碗里的菜都要溢出来了。”
海氏笑着说道“可不是嘛!”
世子郑阙听了,笑着给海氏夹了一块红烧肉,说道“你照顾阿需辛苦了,来,吃块肉补一补!”
海氏看见那块肥肉,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扭过头去就是一阵干呕。一旁侍立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