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谋个外任吧!”
郑阅被郑夫人噎了一下,讪讪地绞着手中的丝帕,不再说话。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郑夫人于心不忍,继续说道“你父亲在战场上厮杀半生,如今又年过半百,早已将荣华富贵视为无物。我们俩,余生所求不过有就是个家宅和顺兴盛,儿女平安幸福。我刚刚也说了,你五弟自小不在我们身边长大,所以自他回来后,也偏疼他一些。可你摸着自己良心问一问,在你们几个的婚事上,明面上是低嫁低娶,可暗里,我和你父亲何尝不是为你们筹谋半生?”
说到最后,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你们兄弟姐妹几个,自己在家打打闹闹可以,但若是被外人欺负了,不一致对外,内部先闹起来,我们这个家。也就完了。你父亲用命积攒下的家业,也就完了!你急急忙忙赶回来,我当你是有什么良策。你若是再说这种混账话,就别怪我不顾多年母女之情!”
郑阅被郑夫人训斥了一顿,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赔罪,说道“阿娘,别生气了,是我错了!”
在外门听墙根的海氏,听了郑夫人的话,也羞愧难当,悄悄地转身离开了。
郑阅见母亲还未消气,又赶紧说道“我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我公公是秘书少监,谢京如今也入了翰林,我回去再叫他们想想办法!”
“罢了!”郑夫人摆摆手,说道“出事的是季家,郑家帮忙理所应当,不好再把亲家拖下水。你回去跟他们说,明哲保身才是要紧,不要轻举妄动!”
郑阅被训斥了一顿,只能装乖巧,于是点点头,说道“我听你的,阿娘!”
郑夫人看了看女儿,叹了口气,又转头望着窗外说道“在同意这门亲事之前,我和你父亲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此次真的被季家连累,也不会牵连到你们几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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