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晚了,大哥怎么还未歇息?”
“睡不着,想找二弟说说话!”
史泽文走进屋子,在案几前坐了。史学文关好门,也坐在案几的对面,为史泽文倒了杯茶“巧了,我也睡不着。”把茶杯递给史泽文,又问道“大哥觉得今天的试题如何?”
史泽文苦笑了一下,说道“看来我们兄弟俩一样,比阿墨多吃了七八年米粮,学问竟然也远输于他,真是惭愧!”
史学文劝道“大哥也不必妄自菲薄。表弟年纪虽小,启蒙夫子都是与广陵书院山长谈诗论道的人物。而你我,不过是大伯闲暇之余在家中教学——”
史泽文抬手制止了史学文的话“二弟谬矣!阿墨虽然有名师教导,但他自己也十分努力。我听妹妹说,去年冬天积雪三尺厚,阿墨仍坚持每天起床背诵四书。表妹出嫁那天——”话未说完,自觉失言,尴尬地朝门口看了两眼,才继续说道“阿墨怕事情多,有所耽搁,特地早起一个时辰背书!而你我呢?”
史泽文看着史学文,史学文听说扶桑如此刻苦,也低下了头。
史泽文继续说道“祖母常说,家道中兴,就靠我们兄弟俩。古人也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过去的光阴已无法追回,这次无论考不考得上,你我都要加倍努力才是,万不能再次被阿墨甩在身后,万不能让祖母失望!”
史学文点点头,眼神真挚又坚毅“大哥放心,我刚刚也是如此打算!”
史泽文起身“如此,我便放心了!”
天刚亮,季道全一家人就赶往刑场。黄氏一路哭哭啼啼埋怨季道全“瞧你出的馊主意,如今把儿子也搭了进去,被斩的人怎么不是你?”
季道全为了季平远的事情,也多方打点,家底也散了大半,人还是没捞出来。也曾想去长安求求季开远,可到了长安,连季府的大门都进不去。此时,季道全恨恨地说道“都怪季开远,大房没一个好东西!自己的亲堂弟也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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