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恨。如今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季家还折了个儿子,这梁子是越结越大了。远郎虽没明说,但她也猜得到,御史本就不好做,再加上因为阿凝的婚事得罪了权贵,如今的局面可谓是如履薄冰。不仅在朝堂上明争暗斗,还要时不时防着自家亲戚背后捅刀。该怎么办才好呢?
史氏心中郁结,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直到晚上季开远从衙门回来,史氏小心翼翼地上前侍候。
“今儿在朝堂上,圣人准了卢国公告老的奏疏。”季开远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史氏替他扣圆领袍上的扣子,问道“是郑阔的父亲吗?”
季开远点点头,夸赞道“正是!乱流中退身,这是大智慧!”
史氏笑了笑,没有说话。见季开远没有再提季平远的事情,
转眼便到了四月十六,白鹿书院入学考试的日子。史雅文为两个哥哥和扶桑已经准备多日,前天晚上就已经备好了一应物品。这天早上,一家人早早起床,季开远用了早膳,去衙门当值。史氏带着几个扶疏和雅文,送泽文学文和扶桑去白鹿书院考试。白鹿书院位于长安城的东郊,入学考试只考两天,经史子集皆有涉猎。目送三个孩子进了考场,史氏才带着扶疏雅文回到家中。
三个考生在考场考试,家里的人一夜难安。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史氏又带着扶疏、雅文去考场外接三个孩子回家。
三人站在马车外焦急地等待,盯着从考场出来的每一位考生。一位考生走了出来,雅文最初觉得有些面熟,直到那人似是感受到了史雅文的目光,也看了过来,史雅文这才想起来,这位考生就是那天在慈恩寺遇见的章若辅。
章若辅看见史雅文,远远地冲着史雅文笑了一下,史雅文噌地一下,脸红了。
章若辅走上前来,行了一礼“夫人万安,两位小娘子安!”
扶疏和雅文回了一礼,史氏疑惑地看了一眼扶疏,又问面前的这位郎君“恕我冒昧,您是——”
章若辅恭敬地答道“小生章若辅,洛阳人氏。前些日子在慈恩寺偶然听见两位娘子评价我题在寺内墙壁上的诗,于是探讨了一番,故此有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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