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流言(1 / 2)

白世音抱着扶疏,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就是告别了一个渣男嘛,今早脱身是对的,不然这泥潭越陷越深,到时候想出也出不来。古人常说,福祸相依。这于你,这是件好事。伯父伯母为了你的事,也是东奔西走,无奈没有效果。你要振作起来,别再让他们担心了。”

扶疏想起刚刚看到史氏鬓角都有了几丝白发,再看她哭得肿肿的眼睛,才止住哭泣,直起身来说道“王丞相,赵国公,国舅,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哪一个身份拿出来,都能吓死普通黎庶,更何况权贵二字,王家全都占全了?我阿爷一个从扬州上来的御史,哪里能和王家抗衡?”

扶疏抹了抹眼泪,看着白世音说道“你说得对,我应该振作起来,我要是病倒了,一蹶不振了,开心是他们,伤心的是你们。我才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白世音笑了笑,捏捏扶疏的小脸说道“这就对了!如今你也好好哭了一场,就当这事儿过去了。外面的流言风语,就随他们说去吧!”

扶疏点了点头,可想起王蹊,到底心里针刺般的疼痛,意难平。

长安的苏福记酒楼里,大厅里的人嘈嘈杂杂,聊的正是王季两家的八卦消息。

一个穿蓝色圆领袍的中年男人说“我听说那季家小娘子真是心狠手辣,竟然给妾室灌下打胎药,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这还得了?新婚之夜还敢逃婚,这要是换做是我,两个巴掌上去,保管叫她服服帖帖!如此妒妇不容人,都是惯出来的毛病!哼,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的,我们大老爷们就要守着她一个过一辈子?当自己多如花似玉呢,我呸!”

男人骂完,仰头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那妾室可真可怜啊,十月怀胎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是啊!”

“谁说不是呢!”

周围的人都附和着。

“胡扯!”一个胡须花白的老丈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喝道“你们这些人啊,听风就是雨,也不动动你们的猪脑袋想想,主妇还没过门呢,哪里来的妾室?不是通房就是外室,还什么妾室?!”

老丈喝了一口酒,撸了撸袖子,说道“再说了,出身平康坊,也只能是个外室了!”

“你怎么知道的?”众人问道。

“我有个远方侄女儿,在季府做事,这些都是她跟我说的!”

“你那侄女儿还跟你说什么了?”众人一听,有内部的八卦消息,自然蠢蠢欲动,追着老丈问道。

“我那侄女儿还说,那外室约季家娘子去盈福楼,季家娘子面都没露,叶氏自己喝了打胎药,就把这个锅甩到季家娘子身上了。”老张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那外室为何自己喝打胎药呢?有了儿子,在丞相府不是更能站稳脚跟嘛!喝了打胎药,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嘛!我看你呀,是喝多了胡扯!”有人笑着说道,众人和跟着哈哈大笑。

老丈急了,酒壶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站了起来,怒目圆睁“我才没胡扯!哼,那外室为何打胎,还不是因为怀的不是王家的种,万一事发,那才是万劫不复。孩子怎么都留不得,还不如嫁祸到未来主母身上,离间人家夫妻感情,自己还能博个同情!”

围了几圈的吃瓜群众都惊呆了。怀的不是王家的种?嫁祸给未来主母?

这时有人说道“可不是嘛,平康坊出来的玩意儿,谁知道怀的是谁家的种,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人群里又有人问道“那季家娘子为何逃婚呢?”

老丈坐下来,弹弹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说道“哪里是季家娘子逃婚,是王家把那不知道爹是谁的种当成自家的种,还以为季家娘子心狠手辣,王家郎君拜了天地,洞房都没去,直接跑了!”老丈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