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两人没事,一边下棋一边等张重,张龙又被让了九子。
“那些卖菜的都是些什么人?你能看出来吗?”莫明秋问道。
“不好说,很杂,男女老幼的,有两个虽然会武,但不是什么强手。”
“有些奇怪,张重这脸蛋看来以后得包起来了。”莫明秋道:
“希望不是被一线天的事惹出来的。”
“我们快马过来,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哪里能认得那么清楚?即便认得也应该认的是我和朱五才对了。”张龙有些紧张。
“我只是说说而已。待会看看陆远清能查到些什么?”
莫明秋这是第一次叫陆远清的名字,感觉特别亲切。脑袋里想了想,感情原来有点陆婉晴名字的音。
“陆上二人行,婉约相思伴。
晴时嫌日暖,雨时怪水寒。”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写给陆婉晴的诗,苦笑了一下。
向大海曾经写过这样一首诗来感叹莫明秋和陆婉晴两人的关系——
“陆家有女情真意也浓,
不想莫少求静安,思天下,不解风情。
一曲琵琶独奏哀,可又羡刹几多旁人?”
在他的思想里,爱情有着神圣和纯朴感,那份自由和无牵无挂。
当他知道陆家的财富后,那种单纯的东西就不存在了。认清现实后,他觉得两人并不合适。
短暂恍惚后,快到晚饭时分,张重和朱五赶了回来,张重似乎给累坏了。
“陆远清呢?”莫明秋问道。
“还在砍价呢?”张重夸张的喘着粗气道。
“那房子怎样?”
张重看向朱五,朱五道:
“挺好的,还是个两层楼,阳光充沛,院子也大,厨房也大。”
“谈得多少钱?”莫明秋挺好奇悟安城的房价的。
“开价八十八两,那个陆远清非要还到五十八两,扯了快一个时辰,最后谈到六十八,他还想要别人留下全套家具。”张重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六十八谈成了?”
莫明秋十分好奇最终的结果。
“这不是还在谈吗?我们实在受不了了,就先回来了。”张重道。
“你欠缺这本事,本该在那好好学学。”莫明秋板着脸对张重说道。
“不会吧?跟他?学那本事?”张重表情极是夸张。
“贸易学往小里说,是小商小贩。往大里说就是户部尚书。”
“那也没必要跟他学吧?他家都穷成那样了,这贸易估计是没搞好!”
“如果是在你和他之间选户部尚书的话,我指定选他了!”
“为什么?”张重不服气。
“他可以把八十八还成六十八啊。你去估计还成八十都难。”莫明秋道。
张重一屁股坐到床板上,还是不服气。
“他没有功名,而且当差日子不长,居然能混成校官,这就是能力。如提早踏入仕途,家境不至于如此。”
“你们去菜市场效果如何?打听清楚没有?什么个情况?”
莫明秋突然想起来这事,转了话锋。
“我们去的时候,人都没有几个了,我反正是啥都没问出来。”张重道:
“那陆远清问没问出来就不知道了。”
“哎!”莫明秋叹了口气道:
“两件事,你都是属于打酱油去的,以后看来不能指望你了!”
张重被怼得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应该是有些眉目了,陆远清对附近状况很熟,知道那些菜贩大多都是住姚岭村的,估计待会问他,他就能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