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然后在司暮雪未来得及反应之时,赶往死城。
希望不要有变……
此处山岭颇多,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可能都要在深山老林里度过,所以离开之前,林守溪与宫语又在城中购置了不少物件。
城外,宫语俯下身子,整理着购置的东西,用小包裹将它们一个个裹起,分好类,递给林守溪。
“这是一份是干粮,这一份呢,是水,有点重,你拎着。”宫语说。
林守溪接过包裹,打上结,背在背上。
“这里是十支信箭,这里是一些药与白布带,也有些沉,你拿着。”宫语又递过去两个小包裹。
“这里是照明用的蜡烛。”
“这是些结实的绳子,可备不时之需。”
“这是夹子……嗯?买这个干嘛?”
药物,蜡烛,绳子,夹子……行雨看着这些物件,点了点头,心想,不愧是人类,哪怕已经是厉害的高手了,去到野外,依旧准备得如此充分。
“这些东西也不轻吧,我来帮你背吧。”林守溪再次伸出手。
“不用。”宫语淡笑道:“我背它们你背我,也没什么区别。”
林守溪无奈地笑了笑,说了声好。
宫语将行囊背到背上,布条在胸前斜系而过,宛若一条绕峰而过的大河,行雨的目光被吸引,忍不住抬起头,仰望这双坠而不垂的丰挺大山,望着那形似正弧的浑圆轮廓,啧啧称奇,羡艳不已。
宫语也注意到了行雨的目光,挑逗之心又起,说:“徒儿,这个有些沉,你能帮我拿拿吗?”
林守溪皱起眉,好奇是什么,便转过了身去,接着又愣住了。
只见典雅傲然的师祖大人正笔挺地立着,她摊开双手,掌心向上,抵在师祖峰绵柔的下廓处,平平稳稳地托着,她柔唇天然嫣红,浅笑时淡雅婉媚,清艳不可方物,此刻她正噙着这样的微笑,问:“能帮帮师祖么?”
林守溪没有回答,他只从包裹里取出一块绢帕,揉成一团,指了指她的唇,威胁道:“师祖再拿徒儿寻开心,徒儿可就只能让师祖大人噤声了。”
……
长安。
小禾易了形容,站在宽敞到吓人的朱雀街上,眼前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与马车。
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雪,秋末冬至的第一片雪,这场雪很敷衍,洋洋洒洒地下了一会儿就停了,飞快被人群与车辆碾碎。
小禾看着掌心消融的雪花,闭上眼,心境臻至清宁。
她一袭布衣,垂着衣袖,向着长安深处走去。
与此同时,深宫之中。
季洛阳坐在一张棋盘前,执着白子,往身前的棋盘落子,他的对面没有坐人,而是一片帘幕遮掩的狭窄的阴影,一只苍老的、夹着黑棋的手从阴影中伸出,与季洛阳对弈着。
这局棋不知下了多久。
风把雪卷入这条长廊,冷气一袭,季洛阳低着头,神色更加凝重。
他拈起一颗白子,举棋不定,最后轻轻放下,说:“国师大人,我输了。”
隐在帘幕阴影中的人被称作国师。
他并不在乎这盘棋局的输赢,只是淡淡地说:“她来了。”
“她?”季洛阳一怔,“谁?”
“杀你的人。”国师回答。
“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季洛阳困惑道。
国师没有给出回答,只是问:“你希望我救你吗?”
“当然。”季洛阳恭敬道:“整座长安都在您的掌控之下,救晚辈应该不难。”
“长安的确是杀局,但绝不会用来对付一个小姑娘。”国师轻轻摇头。
“那这座城是用来对付谁的?”季洛阳问。
“海底来的龙,厄城来的佛,天外来的魔,世上大敌无数,老夫只怕长安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