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何文慧眼前的好像只有离开这条路了,她抬起头看向了郝红梅问道。
“红梅姐,你选择离开家人后悔过吗?我妈常说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只有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才是幸福的。”
郝红梅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笑到眼泪都留下来了。
“你妈说?那你妈把你当成最重要的人了吗?”
“你刚才说她都给你安排好后半生了,那你感觉她原先说的那些话会不会是在骗你?”
何文慧被郝红梅这一说,原本喝的有些迷糊的脑袋一下就清晰了。
“我......。”
郝红梅:“至于你所说的幸福?那我就来说说我对幸福的理解,”
“我小时候在家什么都要干,下地干活、上山捡柴、在家所有家务全包。”
“每顿只能喝一碗跟刷锅水一样的玉米糊糊,就这还要看我妈的心情,她心情不好我还喝不上。”
“那时候比我小两岁的弟弟什么都不用做,整天在外面跑着玩就行了。”
“每顿都能吃好几个玉米饼子,所以他就比我幸福。”
“大冬天我只能穿着棉花都打堆的破棉袄,穿着前露蒜瓣、后露鸭蛋的鞋子。”
“冻得浑身发抖,手上脚上全是冻疮,可是我依旧要上山捡柴。”
“要不然连刷锅水都喝不到嘴里面,还要被爸、妈使劲揍。”
“我弟弟能穿着全家最暖和的棉衣、棉裤、棉鞋,每天吃的饱饱的。”
“在外面疯玩,闯祸了以后我还要被推出背黑锅,那时候他就比我幸福。”
“幸福就是我饿了,看见别人手里拿着肉包子,他就比我幸福。”
“我冷了,看见别人穿了一件大衣,他就比我幸福。”
“这些情况要是反过来的话,那我就比其他人幸福。”
“直到跟了许校长后我才知道,幸福对每个人来说是不一样的。”
“相比以前的那种生活,我现在过的才叫幸福。”
“特别是看到我爸妈带着我弟来四九城找我,最后还一无所获。”
“那一脸鸡飞蛋打的表情,到最后骂骂咧咧离开的时候,我是幸福的。”
何文慧喝的有点迷糊,没有第一时间听出来郝红梅话里的毛病,还圣母般的说道。
“那当时你为什么不帮帮你的父母呢?毕竟你现在也上班赚钱了?”
郝红梅:“呵呵,合着我刚才说了半天你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呀。”
“要不是许校长让我开导你,像你这样的人我早就大嘴巴赶出去了。”
何文慧:“......。”
郝红梅:“那我就在说一遍,这世间的人千千万万,但是有一种人是不能碰的。”
“他们就是那种爱占便宜、索求无度,一旦要求得不到满足便心生怨恨的白眼狼。”
“碰巧我爸妈就是那种人,所以我躲还来及呢,为什么要往上凑呢?”
“在说他们现在的身体都很好,自己照顾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他们舍不得宝贝儿子费劲,一直娇养着他什么都不干,还要吃好的喝好的。”
“然后就想可着我这个女儿压迫、吸我的血,让我一直去帮衬他们儿子这合适吗?”
“他们生我一场也不容易,等他们老了我一定会给他们养老送终。”
“但是想让我当牛做马去养活他们的宝贝儿子,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这时候何文慧有点晕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惊讶的看着郝红梅问道。
“不是,你钱两句说跟了许校长是什么意思?”
郝红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还能有什么意思。”
“你说我一个没学历、没四九城户口的人,凭什么现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