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实在被宁采臣烦的不行，索性持着阔剑站在了院子中心。

“宁采臣，你放心！今天晚上是我燕赤霞连累你一起守夜，我就站在这，绝不让你有半点闪失！”

“哪个妖魔敢来，我定斩不饶！”

被燕赤霞的气势所摄，宁采臣顿时镇定了一些，虽然害怕，却依旧颤抖道：“这不怪燕大侠，只怪小生读书不精，没能答上来郑兄的问题，像郑兄那般灵活运用，才是我需要学习的。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殿内，郑健背靠着柱子假寐，闻言随口道：“宁兄文采斐然，不过，还是太死板！应该是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娘。”

宁采臣：“……”

……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宁采臣脸色越发的不对劲，袍子下的两条腿，夹得紧紧的……

都快成x型腿了……

他不安的扭着屁股，左扭扭，右扭扭。

“宁采臣，你干嘛呢？”燕赤霞看到宁采臣的古怪造型，疑惑道。

“我……我想上茅房……”宁采臣小声道，俊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憋得，还是不好意思。

“嗨，我以为咋了呢，你从那边绕过去，向前直走，到尽头就看到茅房了。”

宁采臣顺着燕赤霞的方向走过去，走到正殿墙边，看着幽深黑暗的过道……

一股阴风顺着过道吹到宁采臣的脸上……

“不行不行……我，我不敢去！”宁采臣的双腿越发的夹紧。

燕赤霞：“……”

他想了想，无奈道：“如果是放水……你就到那边墙根解决一下算了。”

宁采臣一路夹紧了双腿小跑到墙根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燕赤霞就在他的视野范围内，而且并未看他，顿时略微放心。

熟读圣贤书的他，脸皮子薄嘛……

若是被燕赤霞注视着，他会很尴尬，但要是完全不见了燕赤霞，他又会害怕……

现在这个感觉，刚刚好。

当下，宁采臣便撩开外袍，迫不及待的解开内袍，舒爽的开始放水。

刚尿了一半，宁采臣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他脑袋僵硬的左转，顿时发现一个白色的倩影正看着他，勾魂夺魄，美不胜收！

“有……有……有鬼啊！”

宁采臣大吃一惊，极致的惊吓让他一瞬间下意识的便用衣袍捂住了下身。

但问题是……

尿还没完啊……

然后……宁采臣便感觉到他的衣袍湿了……

“扑哧……”聂小倩看到这书生的窘迫，忍不住掩口轻笑。

宁采臣更加无地自容了，这是丢人丢到女鬼面前了啊……

但下一秒，恐惧便代替了尴尬，因为他一回头，哪里还有燕赤霞，四周的院子都变成了荒野树林！

……

时间拉回片刻之前。

院子中，燕赤霞正听着身后宁采臣的放水声，忽然一阵阴风刮过，他手中的阔剑发出一声剑鸣。

他急忙转身，却发现已经失去了宁采臣的踪影。

“郑健，郑健！”燕赤霞一边持着阔剑，一边分辨着虚空中的气息，一边喊着郑健。

郑健懒散的从殿内走出来，“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啊……”

燕赤霞面色难看道：“宁采臣不见了！”

他有些自责，若是宁采臣出事，他便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了。

郑健自然知道宁采臣不会有事，笑道：“放心吧！那女鬼不坏！宁采臣虽然有点憨，但其人一身正气，两袖清风，那女鬼不会害他的。”

燕赤霞一想，这话也有道理。

他和那个妖怪有约定，决不许害死一个好人。

若宁采臣真的是好人，应该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