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在下客气。”
此公子缓缓地收敛了那脸谱式的微笑,直勾勾着盯着贾确的眼睛,手指往脚下指了指。
“我要这里。”
贾确的笑容跟着逐渐消失,等他反应过来来者不善时,公子身旁的汉子就已经飞身过去了。
“来人!”
“来人......”
“来......”
“......”
“啊啊啊啊,有刺客!!”侍女的尖叫声足足迟来了半晌,因为她们首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可是此公子风度翩翩地对她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举手投足间,气势汹汹。
“安静,我不喜欢吵闹。”
“可得留着姑娘们,金贵得很呢。”
粗重的声音来自刚杀完贾确的壮汉,他站起身色眯眯地望着两位侍女,皱起满脸的皱纹肆无忌惮地笑着。
都尉终于闻声领兵而来,见到此情此景,他指着公子哥怒骂:
“大胆狗贼,竟敢行刺太守,来人!给我杀!”
“诶,别急。”
公子那脸谱式的笑容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他指了指都尉的身后。
太守府不知何时出现了大量乱民,他们有樵夫,有农夫,也有商贾,铁匠,各行各业,各种打扮,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的手中都有兵器。大量,并且正在迅速变得更大量的暴民正在源源不断涌入太守府,短短一会儿,暴民的数量已经可以把都尉的士兵们全部包围。
都尉愣住了,他不敢轻举妄动,而那边的一个猎户不喜欢这样的对峙,他毫不犹豫地取出弓箭打破这样的僵持。
“咻!”
都尉应声倒地,一命呜呼。
猎户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然后张弓搭箭,用那同样是看待死人的眼神盯着剩余的士兵们,一言不发,而威慑就此形成,余下的就是谈判了。
哑巴是无法进行谈判的。
哑巴的身后缓缓走上来一个身躯魁梧的农夫,他足比哑巴高了一个头,头上戴着的斗笠盖住了他的面容。农夫轻轻拍了拍哑巴的肩膀,说道:
“干得不错。”
声音略显稚嫩,等他摘下斗笠时,你会发现他的脸蛋同样稚嫩,并且能看出他为了不那么稚嫩做了诸多努力,可是并不茂密的胡须总是在拆穿他的伪装。这张足以称为美丽的脸只要是长在个普通的女人身体上都可叹为沉鱼落雁,可偏偏它底下就非要连着一个如此魁梧的男人身体。
狼赳。
他来了。
“干得不错!”
狼赳径直地走着,途中指了指那个公子爷,他有个曾用名,叫公羊贤。公羊贤立马在狼赳面前跪得五体投地。
他没有停下脚步,他最终走到了贾确的尸体旁,歪着头瞧了瞧,然后取来尖刀割下那颗太守的脑袋。
“樗灵是我的了。”
狼赳把贾太守的头颅往那群吓得不敢动弹的士兵丢去,头颅滚了滚最后靠在一个士兵的鞋边,贾确那已经失去生机的双眼正好与之对视。
“你!就你了,把这颗头挂城门上去!”
士兵愣了愣,看了眼狼赳又不敢多看,磨蹭了一小会儿硬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墨迹!那个谁,大嗓门!宰了。”
“得令!我的爷爷!”
得令的那位正是那个嗓门尤其粗重的汉子,大嗓门更像是一个贴切的形容词而非一个外号,他提来大刀干净利落地一刀下去,又是一个人头带着鲜血在地上滚。
这个人头滚到了另一个士兵鞋边,狼赳又指着那个士兵叫道:
“你,就你!现在就去!”
“是...是!”
终于还是有识相的人了,这个士兵提起太守的头颅就往外跑,跑进街道上还不知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