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十一对此表示怀疑,可他看到的还是那幅不卑不亢又自命不凡的嘴脸,一点儿也没变色。
“你知道我们这一趟是要去干嘛吗?”
“跟这些人有关系吧。”令高指了指不远处的公羊贤。
“他说他是狼赳的人。”
“狼赳?”
令高转头又看了看公羊贤,独自沉吟了。
“你在想什么?”
“来太阳台之前,我就对狼赳略有耳闻。”
“谁都是略有耳闻,你知道什么?”
“我听说,那就是个半大孩子。”
“半大孩子?”
“是啊,很难想象这么个朝廷的心腹大患竟是个如此年轻的小子。”
“这是谣言吧。”
“很有可能,见过他的很少有能活下来的,听说是个极度残暴的人。”
“那人就是见过他并且活下来的人。”
江十一戏谑地说道,他依然不相信公羊贤的话。可令高并未理解他的戏谑,他当了真,所以他的脸上很罕见地出现了恐惧的痕迹,江十一则不想对一个属下再次解释此行的目的。
一行人在公羊贤的指引下走了很久,公羊贤依然在煞有其事地指路,江十一则冷眼旁观他那精湛的演技。
“你的真名到底是什么?”
“周望。”
他的左眼还未恢复,脸上的伤已经化脓,曾经的风姿卓越已经变成伤痕累累,双手被捆在胸前,但即便如此,他在与江十一的对话中依然不落下风。
“真的?”
“真的。”
“你说你是狼赳的人,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狼赳的样貌。”
“说出来你也不可能相信。”
“你就说呗,没口水我可以赏点水给你喝。”
“人高马大,但,就是个半大孩子。”
江十一心中一惊,他说的内容居然与令高说的不谋而合,但他很快便认定那只能说明公羊贤确实是做足了功课。
“胡说八道。”江十一在冷笑,他打算开始用话术来打击公羊贤的信心。
“我就说你不会信的。”
“你以为我真不认识狼赳?”
“你要是认识狼赳,就会认识我。”
“你当你是谁啊?”
公羊贤笑了笑,然后中断了解释。江十一则愈加认定他正在说谎,因为一个手里揣着事实的人,并不需要解释这么多,这让他心理踏实了许多。
这样的踏实让他得意地对公羊贤发狠话: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把戏,找到狼赳还要多久?”
“明天。”
“如果明天没找到呢?”
“那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公羊贤的镇定表演几乎没有任何痕迹,仿佛一切真的都是事实。江十一不得不在心里对这个老狐狸表示由衷的佩服,他开始觉得自己被如此高明的骗术骗了完全不冤。
很快,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时间终于来到了公羊贤口中的明天,他们来到了一个茂密的林子里,江十一心里的石头也开始一点点缓缓放下,他的脚步甚至开始轻快了起来,他转头看着公羊贤,仿佛已经在他脸上看到了恐慌。
可是并没有,公羊贤的表演依旧是天衣无缝。
“还没到吗?
江十一已经轻松到开始摆弄手中的匕首了,一旁的陈泌也难得的把眼睛瞧向公羊贤,看来这确实是个骗子,他把这么多人骗到这么远的地方只为自己能够多活一会儿,着实是该死。
“快了。”
公羊贤的脸上依旧毫无波澜。
“你就别装了行不行?”
江十一索性停下脚步,后面的大队人马也都跟着自己的领袖停下脚步,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江十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