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张大宾大怒,看着裴元庆怒喝道:“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裴仁基连忙出列对着张大宾一礼道:“元帅息怒,犬子平日里缺乏管教,还望元帅看我父子作战还算尽力,饶他一次!”
张大宾此来就是受了宇文化及之托,为难他父子的,怎会放过这机会,冷笑道:“军中以下犯上,论罪当诛!给我拿下!”
当下便有人上前,想要拿住裴元庆。
裴元庆双目寒光一闪,霍然起身,傲然道:“好啊,我倒看谁能杀我!?”
他这般一怒,杀气外露,旁人多知他勇武,一时间竟不敢上,张大宾面对狂怒的裴元庆有些慌了:“你想做什么!?”
裴元庆还想说什么,却被裴仁基踹了一脚,而后裴仁基连忙对着张大宾抱拳道:“元帅息怒,犬子少不更事,听闻元帅要杀他,一时间失了分寸,还望元帅念他年幼,从轻发落。”
张大宾本想借此事将裴元庆除掉,但看这二愣子似乎真有直接动手的架势,心中犯怵,犹豫片刻后,沉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这……”裴仁基躬身道:“元帅,元庆还要作战,此时挨了一百军棍,如何还能作战?”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张大宾信心顿时爆炸,朗声笑道:“将军,救你父子战绩,有与没有有何干系?没了你父子,本帅一样可以破那瓦岗。”
裴仁基还要再说,却被裴元庆拦住:“父亲,莫要再求他,孩儿愿意受罚!”
“拖出去,打!”看裴元庆认怂,张大宾心情大好,当下着人把裴元庆拖出去打了一百军棍,为免有人放水,还是亲自监督。
裴元庆身子硬朗,但一百军棍下来,也已皮开肉绽,被裴仁基扶着回了军帐上药。
“你呀,何必意气用事?”裴仁基给儿子上药,有些心疼的道。
“爹,我想造反。”裴元庆趴着,突然开口道。
“胡说八道,你若反了,可有想过你娘还有你阿姊如何办?”裴仁基拍了他一巴掌骂道。
“嘶~轻些!”裴元庆疼的龇牙咧嘴,半晌后,一脸郁闷的道:“但朝廷派这张大宾来做我等主将,显然就没想过赢。”
裴仁基闻言不禁一叹,张大宾显然不通军事,只是读过几本兵书,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朝廷派他做主帅,确实让人有些迷惑,而且这一路上张大宾都在为难他父子,不像是来打仗的,倒像是专门来对付他们父子的。
“如今瓦岗寨的人抓住了这个把柄,使劲在这方面下手,继续这般下去,我父子怕是都得被他害死!”裴元庆虽然莽撞,但又不笨,这么明显的计策,哪里看不出。
裴仁基也有些遗憾,这仗难的不是瓦岗寨,反而出在了张大宾身上,他久经沙场,儿子也是骁勇善战,不怕敌人厉害,但就怕身后有这么一位能够拿捏他二人的上官。
“先修养吧,看看今日作战是否有转机!”裴仁基说这话自己都不信,有什么转机?是张大宾突然开了窍?还是瓦岗寨良心发现不用计?
“能有何转机?我敢打赌,那张大宾还是得大胜而归。”裴元庆撇了撇嘴,说到大胜而归时,神情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唉~”
裴仁基长叹一声,没再说什么。
果然如裴元庆所料,张大宾又一次大胜而归。
瓦岗寨,吕布观战过后,看着徐茂公道:“今日似乎没见那裴家父子。”
徐茂公点点头,看向吕布笑道:“奉先可是准备动手了?”
“差不多了。”吕布点点头:“瓦岗一众豪杰,整日要陪一个不懂打仗之人玩耍,也挺无趣的,我想见见那裴元庆。”
裴仁基老成持重,就算心有不满,也不会说叛就叛。
但裴元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