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章上疏和请罪书以飞鹰传书的形式送往了京城,飞鹰在宁古塔和京城之间飞一个来回也只要六天时间。
但是大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倒是频频传来宝玉(燃小石)的两个孽徒的消息:一路过关斩将斩兵,对红毛鬼和倭人的据点实行“寸草不留”的政策,搜刮财物更是达到掘地三尺,连蚂蚁腿都要用来榨油的地步。
财货源源不断地送了回来,喜得军十多个主簿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打仗打的是什么?
是银子。
都是军中的老主簿,为军中财事谋筹多年,大军出动,从来都是向朝廷要银子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军队,个个吃得满嘴流油,都不好意思了,主动向总督大人提出向朝廷贡献一份大的。
这些老杀才、烂丘八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还真是挺新鲜的。
被抽去当“匪兵”的都是军中的狠角色。
不狠干不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财货成筐成箱抬进了军营,都编着号码。
刚一到,就被众军士有条不紊地分开,哪些是上交大军的,哪些是留给个人的,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总督大人半份都不要,但是茗咽带着商行的人支了十多个大帐篷,专收各种财货。
都是响当当硬扎扎的大银庄的崭新银票。
这时候总督大人和监军大人正在呼兰河上钓鱼。
呼兰河上冰冻三尺,两人在河上建了一座把整条河都隔断的大帐篷,准备在里面生起火炉吃涮锅子。
亲卫早就把两个鱼洞挖好了,都能看见下面的鱼,但是两位大人却一个劲儿地闲聊。
有鱼钓,还闲聊个什么劲儿?
两个鱼洞靠得很近,方便两位大人一边钓鱼一边说话。
好不容易在虎皮椅上坐下了。
鳌拜大人却没动鱼杆,看着宝玉(燃小石)说道:“小贾大人做的好生意啊……那些金沙银锭自不用说了……光是人参鹿茸皮草运进关内,身价至少长五倍……掠过的财货你不要半份好处,那些军士感恩戴德,就会把财货卖给你家……这样一来,别家商行就没生意可做啰……”
“包括中堂大人家的商行吗?”
“整点儿小生意补贴家用……”
“中堂大人,按大清律例,旗人是不准做买卖的。”
“你们家虽然是包衣,不也算是在旗的吗?总督大人,你这有点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味道……”
鳌拜瞪大了豹眼沙哑的声音整整提高了八度。
“中堂大人,你可能忘了,俺还有一个职务,内务府大总管,奉旨经商,为皇家赚钱,买卖尽天下财货。”
“你这个总管是虚的,你上过一天班吗……”
说到这儿,再也说不下去了,就算是虚职,也是职位,现在拿出来说事做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看出鳌拜的尴尬,宝玉(燃小石)立刻转移话题,看着两个鱼洞说道:“中堂大人,咱们是来钓鱼的,话题扯远了。这样俺们来一场钓鱼比赛,只要你钓的鱼比俺多,俺把在东北所有的商行一成股份赠送给中堂大人,如何?”
听到这儿,鳌拜眼睛一亮。
他早就打听清楚,贾家在东北有十二家大商号,经营范围涉及到衣食住行方方面面,光是皮草商号每年的收益就达到两百万两白银……
“如果你赢了呢?”
看着眼前这个大汉,宝玉(燃小石)暗忖道:“传言鳌拜一生不说一个输字,看来是真的,不说我输了,而说你赢了……”
“如果中堂大人未赢,就请你把遏必隆大人所有情况都告之在下,如何?”
“你要对付遏必隆?”
“谈不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