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茗烟从沙坑里挖了出来,宝玉看到灰头土脸的茗烟仍然在呼呼地熟睡,不由心酸不已。
轻轻地抚掉茗烟脸上的灰尘,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管发生什么,因为你是俺的兄弟,俺都会给你出这口气……”
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茗烟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睛亮了亮,说道,“你看起来真的很眼熟,你……你是谁啊,为啥还抱着我……”
“俺是宝玉,俺是你的宝二爷,你是茗烟,你不记得了?”
“宝玉?哪个宝玉?我是茗烟,哪个茗烟……”茗烟用他的断手使劲儿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哭泣道,“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看到这儿,宝玉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这是老子的兄弟!这是老子的兄弟!这是老子的兄弟!动老子的兄弟,老子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全体将士起立!兵出伊犁城!”
似乎被一种强烈的“复仇”氛围包裹住了,五百人就想包围伊犁城,这又是一个天大胆儿的想法。
但是宝玉却摆出几十万人的架势,兵临伊犁城。
此时此刻在伊犁府的“富人区”的邢府,小师父“邢疯子”正和鳌拜大人面对面地坐着。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如果你交出所有的石漆井的控制权,还有所有石漆仓库的控制权,我封你为户部尚书,官居一品大员,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如果我不交呢?”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
“你不用拖延时间,因为我已经在伊犁城的护城河流放了三十万桶石漆,就算你的宝贝徒弟小贾大人有天大的能力,照常突不破这道天险,所以他不可能来救你。”
“你想尽办法让我的徒弟兵出西宁城,就是为了今天?”
“他回来,是他的不幸!”
“……”
“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我邢疯子就这么一个徒弟,我不想让他出事情……这个你拿去吧,让宝玉退吧,退回京城,他就不应该来西部,不应该来伊犁府……”邢疯子一脸的萧索,一头白发更加憔悴,从手上卸下一串手串,递给鳌拜,说道,“密语是‘我们都是狼群’。”
万万想不到自己苦苦寻找的密钥就在这个死疯子的手中,鳌拜只有苦笑,因为刚才这个死疯子非常随意地把它扔在桌子上。真的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来人!”鳌拜让一个亲卫把“手串”和密语带了出去。
一会儿这个亲卫走了进来,在鳌拜耳边说了两句,鳌拜大人笑了,转过头来对邢疯子说道:“把他抓起来!”
邢疯子似乎早就想到鳌拜会来这么一招儿,说道:“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也会走,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矩。鳌拜大人,我们都只不过是棋子,只不过我的棋子比较小,你的棋子比较大罢了,罢了,就不说了。”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强者在说话,我,鳌拜就是这样的强者!”
鳌拜站着,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宝玉站在伊犁城的外面,早早就闻到了护城河里浓浓的石漆味道。
想不到这个鳌拜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居然在伊犁城外布置了这样的“机关”。
“小师父,你一定会非常配合地被鳌拜抓起来吧?”
宝玉感觉到自己再一次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哀。人总是会被自己的情绪影响的,尤其是亲情。在邢疯子眼里,宝玉就是他至亲的亲人,同样邢疯子也是宝玉至亲的亲人。
宝玉最注重的就是亲人。你可以“欺负”俺,但是你绝对不能“欺负”俺的亲人。
邢疯子就是俺的最亲的亲人!
这时候伊犁城的城门打开,鳌拜大人一个人穿着一身的黄色锦衣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