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解释汉军的水师为什么对清扬江的航道这么熟悉了。殿下,咱们之前还是小瞧了这个刘远风啊!”周颂解释道。
“既然无法封锁刘远风的海上补给线,那大汉的后续部队就会源源不断地从东海上输送过来,刘远风最终前来攻打陈州城的部队,就不会只有这三万人……”陈奇松坐回到椅子上,无力地说道。
周颂这回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陈奇松的分析,他这个谋士也已经毫无对策了,这也意味着大陈帝国的帝都真的已经岌岌可危了。
历史上,大陈虽然在对外作战中败多胜少,但凭借着清扬江这条天堑和强大的水师船队,还从未有过被敌国的军队打到陈州城下的时候,陈州城迄今为止所经历过的所有兵祸全部源于内战。
“那三个反王给咱们回话了吗,他们可愿意与我联手御敌?”陈奇松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殿下,咱们派去联络那三个反王的使者都回来复命了,三个反王的回复大同小异,都表示要坚决捍卫大陈的江山社稷,不会向汉军妥协。
但同时,他们也都拒绝与咱们合作,更不同意让他们麾下的部队接受咱们的统一指挥。对于您提出的四方各派将领组成联合统帅部的想法,他们虽未明确反对,但却并没什么积极的回应。”周颂答道。
“唉,这也是预料之中的,只要他们还能记住自己是陈家的人,别急着跑去投靠刘远风,我也就知足了!
传令下去,暂时不要再去挑衅那三个反王,全力加固城防。但还是那句话,要做好一旦城破,立即撤离的准备,本太子绝不能做刘远风的俘虏!”陈奇松吩咐道。
“是!”
……
陈州城东三十里外,刘远风正带着军队缓缓向陈州城前进,只不过与那些顶着烈日步行前进的士兵们不同,刘远风是光着膀子躺在一辆宽敞的马车车厢里,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摇着扇子闭目养神,丝毫没有在大战前与将士们同甘共苦的觉悟。
马车的车窗外,胡凯正骑着马跟在旁边,与马车里悠闲惬意的刘远风相反,他此刻的内心是非常纠结的,骑在马上也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最后胡凯实在忍不住了,便拍马凑到马车的车窗外说道:“陛下,陈州毕竟是大陈的帝都,陈国人苦心经营了一千多年,不仅城高池深,各种守城器具一应俱全,而且现在城内驻扎的陈国军队也不少,光禁卫军团就起码有七、八万人,还不算那些贵族府邸里面的私军、卫队。
如果陈国人把城内所有的武装力量都集结起来,起码有十万人,咱们就只有这两万多人,还没带什么重型的攻城器具,这么孤军深入去进攻陈州城,是不是太冒险了?”
胡凯其实是照顾了刘远风的面子才如此用词,按照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刘远风这次的出征根本不是太冒险,而是太儿戏,完全是在带这两万多将士去送死。
“怎么能说没带重型的攻城器具呢,后面不是拉着好多投石车、冲车、云梯、壕桥什么的呢吗?要是你觉得还不够吓人,那回头儿扎营休息的时候,你再派人继续做一些!想要什么就做什么!”
马车里传出了刘远风懒洋洋的声音。
“……陛下,那些东西都是按照您的吩咐,随便找了些又轻又软的破木头钉起来的,只是样子有些像,真的就只能吓吓人而已,几乎就没一样真正能用的啊!”胡凯郁闷地说道。
“怎么会没用呢,吓人就是最大的用处啊!陈国人的探马或者斥候抵近侦查的时候,肯定能看到这些大型器具,只要他们看到了,就会回去告诉那些大人物,而那些大人物听到这些汇报就会害怕,只要他们怕了,那这些东西就起到作用了嘛!”刘远风继续懒洋洋地说道。
“陛下,咱们如今准备的太不充分,就这么贸然去进攻大陈的帝都,完全是以卵击石,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