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告诉他,文德亲王并非我所杀,别的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我也不能完全信任他。但我向他保证不会告发他,便放他离开了,他既然打不过我,自然也就没再找我麻烦。”聂闻天说道。
“可是他会不会是杨政侗派来试探你的呢?”刘远风还是有所怀疑。
“应该不会,毕竟他跟我打斗的时候是真的非常惊险,不仅我刚被偷袭的时候差一点就没命了,后来我也好几次差点要了他的命,若仅仅是试探,犯不着拿命来试。
不过殿下的担心也有道理,为了稳妥起见,我们的计划不能提前告诉他。等到您大军进城之后,我再去找他。
到时候,这些攻城器具他想不给都不行,大不了我带些人直接抢,只不过有他全力配合的话,能够节省一些时间而已。”聂闻天说道。
“好,就这么办。不过这些军需物资为什么会由京兆衙门来管呢,不是应该由军方掌控吗?”刘远风又问道。
“原本是由军方保管的,可是现在不是兵力空虚嘛。您想,连城门的守卫都缩水了那么多,更何况这些暂时没什么用的攻城器械呢。
军队抽不出人手,最后就把这些并不是特别紧要的物资仓库交给京兆衙门看管了。不过名义上他们只负责看管,想要调度却是要由兵部下令才行的。”聂闻天解释道。
“好,一切就按聂将军的计划办!我也就不多留了,免得时间长了惹麻烦。”刘远风起身说道。
“多谢殿下信任,我送送您。”聂闻天也起身说道。
“不必了,我又不走大门,您也没法送我。”刘远风微笑着说道。
最后,刘远风转过身,深深地向聂闻天鞠了一躬。
“殿下,这可使不得!”
聂闻天急忙闪开。
“聂将军,我替刘宗和大汉感谢你。若复国成功,刘宗绝不负你!”刘远风郑重说道。
“殿下,聂家世受汉恩,这都是我该做的!”聂闻天也郑重回道。
“聂将军身处虎穴,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多保重,远风告辞了!”刘远风走到书房门口抱拳说道。
“殿下保重!”
聂闻天送到书房门口。
随后,刘远风一闪身,便融入了夜色之中。
因为自然神教高层不想让留在圣都城内的一些人受到安全威胁,所以一直没有在城内开展任何反隋活动,也就让这个大隋帝国的都城“治安”很好,杨政侗便在月初正式下令解除了宵禁。
离开聂闻天的府邸后,刘远风走在这熟悉的街道上,虽然宵禁已经解除,但夜里的行人仍然很少,这里又是高宅大院林立的内城,故而街道上尤其安静。
这样的氛围让刘远风思绪万千,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皇宫外面。
一轮上弦月挂在西南的天际,在淡淡雾气里好似一个朦胧的明亮圆盘,映照着紫红色的宫墙。
刘远风缓缓走在街道的青石板上,长长的影子落在宫墙上,好似他又回到了里面,回到了这个他曾无数次逃离的地方。
“天街悬玉璧,孤影紫墙移。石板银泽漫,足间起涟漪。”
刘远风触景生情,轻吟了一首小诗,随后收拾一下情绪,悄悄登上内城的城墙,并趁隋兵巡逻的间隙施展轻功翻过城墙,来到了外城。
相对而言,外城墙要比内城墙更加高大,守卫也更严密,巡逻队也更多,为了安全起见,刘远风不便像翻越内城墙那样翻越外城墙出去,只能在外城待上一夜,等早上开了城门再混出去。
折腾了一天后,刘远风正好也有些饿了,便走到了南城,准备找一家通宵营业的饭馆填饱肚子。
没想到,他再次抬头时,发觉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当年和自然神教的兄弟们常来的冯记一品轩楼下。
自从南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