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陛下只有一位公主,至今没有婚配,年龄和相貌都跟督帅您非常般配。
正好您不仅至今未婚,而且如今又是整个大隋最年轻有为的才俊,陛下不把公主嫁给您,那还能嫁给谁呢!
到时候,您既是陛下的义子,又娶了大隋唯一的公主,一切不都是顺理成章的了吗!”满啸远继续说道。
“唉,可是公主一直对我不理不睬……总之,这种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说了!”
王峰说话的语气非常严肃,但却并没有对满啸远的话表现出任何不满或惊恐之色,字里行间也看得出他自己心中未必不是这么想的。
“是,属下明白,督帅对陛下的忠心真是天地可鉴啊,若是所有的重臣都能像督帅这样忠于陛下,伪汉这些余孽又怎能如此猖狂。”满啸远又话中有话地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对陛下不忠了?”
王峰也听出了满啸远话中的隐晦含义。
“督帅,现在我大隋刚刚复国,南北两线激战正酣,如今连裕京郡都有了这么大一股匪军!可是,在我们统治最为稳固的东部三郡,至今还驻守着整整两个精锐军团,这不是浪费吗!
属下听说,陛下早就下旨调第四军团到北线增援,结果程仲谦和王桂勇竟然以部队尚未休整完毕为借口拒绝了。”满啸远愤愤不平地说道。
“第三军团和第四军团在伏击刘远达的时候,确实伤亡惨重,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休整补充也是正常的。”王峰口不对心地说道。
“哼,伏击刘远达的时候,伤亡确实不少。但谁都知道,伤亡的主要是那些后期招募的新兵和临时征调的壮丁,真正的精锐老兵伤亡并不大。
只不过王桂勇是程仲谦的亲信,若是被调走了,整个东部三郡就只剩下于连山将军的第三军团了。
而于督帅又是陛下的妻弟,自然不会听程仲谦的,所以程仲谦是怕他自己在东部三郡的地位不保,才坚决不让第四军团离开的。
他们的这点小心思,谁都看得出来,若不是有于督帅的第三军团在,整个东部三郡恐怕就要改姓程了!”满啸远恨恨地说道。
“唉,这种事情陛下自有应对,咱们还是少私下议论的好。”王峰叹了口气说道。
“属下明白,不过属下就是看不惯这些人,现在各处兵力都这么吃紧,却还有一个军团的兵力竟然要为了程仲谦个人的私利而闲着不动。
同时,还要再留在那儿一个军团牵制他们!因为这种内部的勾心斗角,竟然让两大主力军团平白闲置,真是误国误君啊!”满啸远继续说道。
“哼,要不是崔海潮被刘远达杀了,这东部三郡怎么会轮到他程仲谦一手遮天!如今的形势,陛下也不好把程仲谦逼的太紧,只能先安抚着,免得生出什么不必要的变故来。”王峰也说道。
“报!我军已经进入克图山脉,并未发现敌军踪影!”
一名斥候飞马来报。
“根据情报,匪军的老巢在古城山的曙光峰。
这古城山背河而立,地势险要,本王已经拟定计划,第六旅在润津河乘排筏逆流而上,走水路绕到古城山后方攻击匪巢。
其余部队随本王由陆路正面攻山。水陆并进,前后夹攻,务必一战而胜,全歼匪军,不得放一人逃走!”王峰下令道。
润津河是一条发源于克图山脉的小河,并顺着山势一路向下,最终汇入裕河之中。冬季枯水期水深不过两米,但裕京郡夏秋季节雨水充沛,润津河就变得又宽又深,附近山民往往撑排筏往来于河面运送山货,速度比走山路要快得多。
第六旅是第二军最精锐的部队,三千余人撑着排筏在润津河逆流而上,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就可以直达古城山的后山脚下。
在那里,第六旅既可从后面偷袭古城山,又可切断古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