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排弓弩手完成攻击后,会立即退向第三排进行装箭,第二排弓弩手则冲上最前面放箭,第三排弓弩手就立即拿着准备好的弓弩上前一步,做好攻击准备。
整个攻击部队训练有素,几乎不需要军官指挥,一排排的箭雨就连续不停地倾泻到下面的叛军头上。
由于事先并没有想到城头的弓弩攻击的会如此猛烈,叛军并没有做好应对的准备,伤亡数字开始直线上升。
杜千林见状,不得不下令撤回了这波攻击部队,反正他们已经完成了在护城河上填出通道的任务。
看着下面的叛军们扶着受伤的士兵们狼狈退去,聂闻天立即让人将己方伤亡的士兵们抬下城墙。杜千林派上来的那些弓弩手在城下仰射的命中率虽然不高,但也还是带来了一些伤亡。
聂闻天同时命令城头原本密集的弓弩手们再次散开。
果然,叛军的投石车很快就再次将巨大的石块扔到了城头,其中一块巨石正中了城门楼,将城门楼的一角直接砸塌,差一点就把聂闻天砸中。
又过了一会儿,叛军再次有了动作,三十个新的方阵冲了出来,这次的士兵们无需再扛沙袋,所以多了更多的配制。
每个方阵仍旧是一个营的兵力,不过方阵中的兵种就要更加齐全,方阵前面是重盾手,中间则推着至少两架云梯或者冲车,后面则是弓弩手。
而且这些士兵在前进的过程中不再仅仅是趟着地面躲过那些铁蒺藜,而是将铁蒺藜尽可能的清理到方阵两侧,这样,他们走过的地方就有了一片较为安全的地面。
“传令下去,火油都准备好,等叛军的投石车攻击一停,就立即把火油送到城墙上来。”聂闻天下令道。
为了避免火油被投石车打来的巨石击中,造成城墙上大面积的起火,在发现敌军有着大量投石车后,聂闻天便及时将火油都搬到了城墙下面。
当叛军再次冲过护城河时,双方的交战再次进入了白热化。叛军士兵在盾牌的保护下,将一架架云梯推到城下,然后转动齿轮,将梯子放出,架上城头,梯子前面的大铁钩则直接勾在了城墙上。
“放滚木礌石,放夜叉檑!火油准备,都集中到有云梯的地方来!弓弩手先不要管他们的步兵,全力去压制叛军的弓弩手!”聂闻天大声命令着。
城墙上下,双方的弓弩手在互相对射,城头的弓弩有着高度优势,杀伤力与准确度都更好,但由于城头空间有限,此刻还有大量其他守城兵种在作战,所以人数上远不如城下,总体上双方基本算是势均力敌。
而不断砸下的滚木礌石则在真正高效地收割着攻城士兵的生命。
由于城下的叛军过于密集,每一个滚木和礌石扔下后都能有一串斩获,带走多个生命。
这面青石垒砌的千年古城墙上,开始被鲜血和脑浆涂抹上一层新鲜的红色。
而那些攻城的步兵们,一手举着圆盾护着头顶,嘴里咬着刀,另一手扶着梯子开始向上攀爬。就在这时,一罐罐火油被砸到了云梯上,这些火油罐砸中云梯便立即破碎,里面的火油四散流淌。
“油!是火油!”士兵们惊慌地叫喊起来。
那些被火油沾到身上或者距离火油较近的士兵则开始狼狈地逃开。
但为时已晚,一支支燃烧着的火箭紧接着便射了过来,这一朵朵火苗迅速变成了一片片大火。
那些木制的云梯也就成了一个个吞噬生命的怪兽,正在攀爬的士兵们或者变成火球掉了下来满地打滚,或者直接被烧焦,融化的脂肪甚至把他们直接粘在了云梯和城墙上。
扑面而来的热浪、刺鼻的黑烟、人肉烧焦的气味和身上起火士兵凄惨的嘶嚎,终于击垮了攻城士兵们的意志,很多兵士抛下攻城器具,调头向回跑去。
“逃过护城河的士兵不要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