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叛军投石车的第一轮攻击就到了。巨大的石块有的落在城外护城河中,有的砸在城墙上,还有的正中城头,将城垛砸坏后又将数名士兵砸飞。
“不要慌乱,各守岗位,弓弩手准备,火箭准备。抛石车标记射击。”聂闻天观看着叛军的动作,非常沉稳地大声下令道。
这一侧的城墙上共有着百余具抛石车,这些抛石车虽然不像叛军的那些投石车那么大,但因为城墙的高度优势,攻击距离也非常可观,而且相对轻便,只需要一队人便可操纵一具抛石车。
随着聂闻天的命令传下,这些士兵们将一堆堆用网兜捆在一起的黑瓦罐放在抛石车的弹窠上,并将其点燃,然后马上发射了出去。
这些黑瓦罐里面装的都是易燃且燃烧时会散发出浓浓黑烟的东西。而每一网兜的重量都事先经过计算,非常接近抛石车所用石块的重量。
这样这些黑瓦罐被抛射到城外地面上,冒出一股股黑烟,城墙上的士兵们就可以根据黑烟来大致判断出敌军是否进入了自己抛石车的射程以及石块的大致落点。
于是,在战场上,这些滚滚黑烟就像是一道界限,一道划分生与死的界限。
当叛军投石车的第二轮攻击落在城头上时,冲向护城河的叛军也已经进入了城头抛石车的攻击范围,一阵石头雨落在了叛军头上。
这些石头落在地上后,往往还都能带着巨大的劲道弹起或滚动一段距离。在这些密集的方阵中,每一块石头带走的都是一串士兵的生命,甚至还有一具壕桥被直接命中报废了。
叛军的投石车每次发射结束,操纵投石车的士兵们便会根据石头的落点来调整投石车前后脚的高度,增加或者减少拽索的士兵人数。经过两轮校准,这些投石车的准确度也越来越高,越来越多的巨石落在了城头上。
由于此刻城头上的士兵同样非常密集,每一块正中城头的巨石都可能会造成几十名士兵的伤亡,迫使聂闻天不得不让部分充当后备的士兵暂时到城墙下面待命。
但叛军随后的投石攻击又用上了燃烧着的石弹,刚躲到城下的士兵们又不得不立即调回来用沙子灭火。
这时,叛军的步兵顶着城上抛石车洒下的石弹雨,已经冲进了城墙一百五十米的范围内,城头的弓弩手们开始发力了。
虽然有着重甲护身,但叛军士兵们还是被一茬茬地收割着生命,痛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推动着壕桥的叛军士兵都弓着身子,尽可能贴在壕桥上,减少自己被射中的概率。
终于,付出了巨大伤亡的叛军士兵冲到了护城河边上,他们开始跳下护城河,或者站在护城河边操纵着一具具壕桥架在了护城河两岸。
聂闻天无视身边乱飞的碎石,死死地盯着城下那一具具正在架起来的壕桥。这些士兵也算训练有素,没过多久,大部分的壕桥已经架到了护城河上。
对面的杜千林也算是聂闻天的老朋友了,他已经命令负责冲城的步兵们抬着云梯,推着楼车和冲车开始冲锋了。
“目标护城河两岸,火箭,放!”聂闻天突然大声下令道。
只见城头上的汉军弓箭手将一支支燃烧着的火箭发射了出去,但这些火箭全都射向了护城河两岸的地面上,而不是那些正在架设壕桥的叛军士兵或者壕桥的桥面。
起初,这些似乎毫无准头的火箭让叛军士兵们一愣,但紧接着,他们就惊恐地大叫起来。
护城河两岸的地面上有着不少低矮的灌木丛和茂盛的杂草,被火箭射中后,这些灌木丛和杂草竟然纷纷燃起了熊熊大火。
这火势蔓延的很快,不仅是那些刚刚架设好的木制壕桥,就连那些正在架桥的士兵们也大多来不及躲避,纷纷被火焰裹了进去。
原来,在前一夜,聂闻天一直在命人关注着护城河的水势,当叛军堵住